範舞陽突然朝張炫走過去,賞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張炫被打後,眼神裏有些難以置信,她肯定想不到範舞陽竟敢打她,她哪裏肯吃虧,揚起手來就想回敬範舞陽,那雙手卻被範舞陽牢牢抓住了。張炫動彈不了,便破口大罵:“範舞陽你這瘋子,憑什麼打我?”
範舞陽用力一甩,就把張炫丟到了門口,然後她挑釁地說:“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男人,你別在背後動什麼歪腦筋,更別耍什麼手段,我不吃你這一套。這巴掌隻是個警告,再有下次,我非把你這張狐媚臉給撕巴了不可。”
張炫氣得渾身發抖,說:“範舞陽,我是打不過你,但我也忍受不了你的粗暴,我也是有靠山的。”
“你是說馬奇豐嗎?那你就告狀去吧,順便跟他說說我為什麼打你,我倒要看看他是先收拾你還是先找我算賬。”
下一秒鍾張炫便奪門而出了,範舞陽知道她肯定是找馬奇豐去了,而且會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告訴他,但她不怕馬奇豐找她麻煩,這事是他一手策劃的,被她識破了,哪怕他跟張炫一樣氣得七竅生煙,也隻能自認倒黴,打掉牙往肚子裏吞。
張炫一走,餘平就說道:“還好你信任我,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範舞陽瞪著餘平說:“那是在張炫麵前我給你留麵子,我信你跟張炫沒有鬼混,我一直在門外聽著呢,可我都聽了幾分鍾了,你還沒能把事情解決掉,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拜倒在張炫的石榴裙下了?”
餘平說:“這是沒可能的事,我之所以沒跟她來硬的就是怕你或者馬奇豐聽見了,那肯定得誤會啊。”
範舞陽還是不依不饒:“你最近是不是給張炫什麼暗示了?還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跟她鬼混了?不然她怎麼有膽來糾纏你啊?”
餘平一臉無辜地說:“天地良心,我可沒這麼做過,我真不知道她抽什麼風了。最近我為咱倆的婚事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出軌啊?”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時間興許就出軌了?”
“你別鑽牛角尖行嗎?我隻是舉個例子,說明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行了行了,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今天折騰得夠嗆,回家吧。”
當天晚上,餘平送範舞陽回家後,範舞陽又去了茶館,她決定跟餘平假結婚的事還沒來得及向上級彙報呢。聽到這消息,老遊一臉震驚地說:“小範,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請示就擅自做決定了?這個問題是很嚴重的。”
範舞陽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就算請示了結果不都一樣嗎?你們肯定也是讓我假結婚然後盡快破案的,這案子逼得那麼緊,我何必還要浪費時間去請示呢?再說餘平也沒給我考慮地時間啊。”
“可公安部門是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地方,你要是擅自做決定,出了問題你個人是承擔不起的。”
“我承擔不起誰能替我承擔啊?”
老遊怔住了,他能感覺到範舞陽的情緒明顯不對,便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她:“是不是最近你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有困難你就盡管提出來,你身後站著那麼大個團隊,隻要能解決都會盡量幫你解決的,千萬別把不良的情緒帶到工作中,輕者會影響工作效率,重者會毀就這個案子的。”
聽老遊這麼一說,範舞陽有些羞愧了,趕緊道歉:“對不起老遊,我最近遇到太多煩心事了,又覺得孤立無援的,心裏難受。我已經決定了,這事我已經擅自做決定了,更改不了了,如果這四十天時間我找不到致命證據,隻能被迫中斷我的臥底身份了,到時候我會帶著我媽離開北周躲一陣,這案子就靠你們了。”
老遊一臉不快地說:“什麼時候抽身是領導該做的決定,你怎麼能擅做主張呢?”
範舞陽憤憤不平地說:“你們大夥口口聲聲說什麼組織紀律,什麼以大局為重,可有誰想過我現在過的是種什麼生活?我都快被逼著結婚了,我老媽和餘平的父母為了婚後各自的利益都幹上架了,他們都是我長輩,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能忍心嗎?這些問題你們領導能給我解決嗎?”
老遊緩著語氣說:“我們當然知道你的不容易,其實我們大夥都不容易,誰都是在為國家做事,心裏要是沒有點崇高的意念,誰能堅持下來?小範,這案子可能還遠遠沒到破案那一天呢,你現在就泄氣了,讓我們大夥怎麼能跟著你一起堅持?我們是警察,掃清社會的毒瘤就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要是我們都不管了,這個社會將變得多麼混亂啊,別說平頭老百姓了,就算是我們想過安生的日子,都是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