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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幾乎就沒睡覺,先讓小莫幫木青拿藥,不管他時刻在我耳邊嘮叨皇妃不可碰觸別的女人,徑直拿起藥瓶,小心掀開木青袖子,在她還來不及掙紮的時候給她往胳膊上擦藥。

不光是胳膊上脖子上,木青幾乎整個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看的我怒火一波高過一波,雖然我是醫生,心無邪念,但木青畢竟也有十五六歲了,所以還是要避嫌的,我隻給她在胳膊背上擦完藥,其餘的就她自己摸摸索索的完成了。

後來木青又跪在地上說,這輩子她的命都是我的了,她會一輩子跟著我。小莫又被她的話嚇得動彈不得。

我柔和的對木青笑,然後很堅定地告訴她,“木青,以後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妹妹。”

做這些跟說這些的時候我都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更不記得我現在是女皇的妃子,而我所處的社會男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如同封建社會裏不被人看在眼裏的女子一般。

小莫僅存的一點要趕走木青的希望被我斬釘截鐵的語氣打擊的七零八落,麵如死灰的半跪在床前看著我入睡,什麼話也不說。而木青也縮在床前安靜的看著我,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瞪著我,我讓她去睡,可她死活不肯。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小莫仍然半跪在床前的地毯上,上身伏在床邊睡著了,眼角卻掛著清晰的淚痕。木青卻不見了蹤影。

窗外一縷陽光謝謝射進來,斜照在小莫串著金絲線的綢衣上,閃閃發光,看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我小心挪動身體輕輕下床,唯恐驚醒床邊熟睡的小莫,稍一動身,還是把小莫給驚醒了,他抬眼看我,“皇妃,你醒了。”眼裏布滿血絲,一看就知道昨夜肯定沒睡好。

搖頭在心裏歎氣,這麼多愁善感的男人,如何立足於社會?想象小莫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肯定比林黛玉更楚楚可憐。

“木青呢?”我問他。

“木青?”小莫皺著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不知道啊,昨夜我隻顧瞧著皇妃,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沒管她的事。許是出去了吧。”說著就站起身準備出去。

“我去看看,小莫,你再睡會吧。”說著我起身就下了床,小莫沒說話也跟著走過來。

院子裏看了一遍,沒有木青的影子,小莫又跑去各個房間裏也查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木青,她去哪了?心裏隱隱一陣不安,木青會不會自己偷偷跑出去了?昨晚她不是求著我收留她的麼?怎麼又偷偷跑掉了?也許她隻是出去了,去取點自己的東西也說不定呢。

我和小莫返回屋裏,找不到木青,小莫好像稍稍鬆了口氣的樣子。

一個大男人,連點同情心都沒有,人木青一個小姑娘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居然沒動一絲惻隱之心。唉…………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太陽高高掛在顧華宮上空,抬頭仰望,太陽對我微微笑的時候,卻刺得我眼生疼。突然想起一首寫太陽的現代詩。

早晨,你可盡情地

看我紅紅的臉龐

我是嬌羞的蒙麵的新娘

黃昏,你可盡情地

看我紅紅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