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昕的大掌輕輕撫過她的肌膚,便覺得又癢又熱,整個人都像是墜入爐子裏一樣。
等兩人坦誠相見,阮景昕的大掌順著曲線緩緩往下,謝燕娘的臉色卻漸漸白了。
阮景昕察覺出她的不妥來,立刻頓住了動作,大掌改為落在謝燕娘的後背輕柔地拍著:“怎麼了?”
“沒事,我們繼續。”謝燕娘深吸了口氣,身上的觸感讓她聯想到曾經的噩夢。
隻是在眼前的人,再不是那個人麵獸心的十五王爺,而是阮景昕。
她抬起頭,看著阮景昕隱忍的神色,嫵媚一笑:“我有些害怕,夫君要輕一點。”
阮景昕卻看出謝燕娘有所隱瞞,稍微一聯想,便知道是過去的記憶讓她恐懼了,心下不由暗恨龍誌宇那個人渣,當年隻怕沒少讓謝燕娘受折磨。
他俯身吻著謝燕娘的眼角,也沒去把桌上的燭火滅了。
麵容在燈下十分清晰,謝燕娘有些羞赧,又舍不得撇開臉,隻輕聲呢喃道:“油燈還在……”
“先點著,讓我看清楚娘子也沒什麼不好。”阮景昕抓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另一隻手的動作更是極致溫柔。
謝燕娘明白,阮景昕這是在消除她的害怕。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她心底是濃濃的信任,再沒有一絲恐懼。
更是因為阮景昕繾綣溫柔的動作,漸漸沉淪,再也想不起那些灰暗的過往……
第二天謝燕娘起來,已經過午了。
她紅著臉頗為不好意思,連忙跑去跟長公主一起用飯。
長公主的身子骨還沒好,吃的都是清淡的。原本不想謝燕娘跟著吃這些淡出鳥來的東西,女兒卻一直堅持著,沒一頓都沒落下。
長公主知道這是她的孝心,也沒再說什麼,這回見謝燕娘慌慌張張過來,眉梢還含著未褪下的春意,不由好笑:“昨晚累著,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被長公主一眼就看出來,還揶揄了兩句,謝燕娘鬧了個大紅臉:“娘親笑話我……”
“我這是高興,上回你們的洞房花燭夜硬生生被皇上打斷了,如今又拖了個把月,該是補上了。要不然,我心裏一直惦記著,也不踏實。”她又瞥了眼謝燕娘的肚子,笑道:“我正盼著大胖孫子來陪我,你和攝政王可得多努力才是。”
謝燕娘被長公主幾句開玩笑的話鬧得臉頰的紅暈就沒褪去過,直到離開院子,一張小臉還是紅紅的,帶著幾分羞意,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景昕似乎徹底清閑了下來,在院子裏要麼跟謝燕娘品茶對弈,便是指點她寫大字。
謝燕娘被他從身後圈著,右手還被阮景昕握緊,捏著毛筆,臉頰滾燙,也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
阮景昕好笑,親了親她的耳尖:“我這個先生教了好幾天,你這個徒弟怎麼這樣不爭氣呢,該罰!”
謝燕娘的麵頰更紅了,丟下毛筆不依了:“我、我今兒還要寫三十張大字,你別鬧了……”
她也是跟阮景昕朝夕相處之後,才發覺這人其實沒想象中那麼冷漠,在自己的跟前徹底放開了,時不時露出幾分孩子氣。
這不,謝燕娘才說完,就被阮景昕扛在了肩頭,撲棱著手腳便要下來:“快鬆手,這還大白天呢。”
“大白天又怎麼了,再說天也快黑了,也不差這麼小半個時辰。”阮景昕把她輕輕放在柔軟的被褥上,飛快地脫掉謝燕娘的鞋襪,指尖在她腳底撓了起來。
謝燕娘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紅著臉抽氣道:“別、別,好癢……”
“再不好好學大字,今晚還得好好罰你。”阮景昕終於停了手,把滿臉通紅的謝燕娘抱了個滿懷。
謝燕娘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皺眉。
這幾天他們鬧得狠了,謝燕娘這會的腰還酸著。
“好久沒跟娘親臥膝長談了,今晚我要過去陪陪她。”搜腸刮肚的,謝燕娘隻想到這麼個理由,好逃避晚上的“懲罰”。
阮景昕卻不樂意了,摟著她正兒八經地道:“長公主不是一直盼著能抱孫子,我們不努力,可不就辜負了她的期望?”
謝燕娘愣了,沒想到他居然聽說了長公主開玩笑的話,頓時一張臉快要燒起來了。
新婚燕爾,阮景昕算得上是食髓知味,謝燕娘腰酸了大半個月,最後實在受不住,躲到長公主的院子裏歇了兩天。
隻是每每對上長公主了若指掌的眼神,她都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
都怪阮景昕,叫長公主看了自己的笑話。
長公主卻是欣慰,小夫妻就該這樣黏黏糊糊的,不然她真要擔心攝政王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