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可饒恕(2 / 2)

這個名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福嫂是誰?”謝燕娘見長公主麵色越來越差,連忙扶著她往裏走:“娘親別氣著了,為著不相幹的人,實在不值當。”

遠遠看見駙馬走來,謝燕娘連忙對他使了個眼色。

駙馬也瞧出長公主的麵色蒼白,連忙上前摟住了她:“這是怎麼了,受委屈了?”

“可不就是受委屈了,”長公主瞪了謝燕娘一眼,後者摸摸鼻子,很快退開了,免得打擾爹娘互訴衷情。

等她走遠,長公主才低聲告訴了駙馬:“外麵來了個陌生的丫頭,口口聲聲說是對不起我。不但負荊請罪來了,還哭得稀裏嘩啦的。我聽著她提到一個長輩的名字,正是當年抱走了我們女兒的那個穩婆!”

駙馬一聽,也是滿心憤怒。

當初要不是他們的女兒被人抱走,又如何會吃那麼多的苦頭?

“她上門來做什麼,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們這起子小人!”

駙馬卷起袖子,就要把人教訓一頓,被長公主攔住了:“別忙著收拾他們,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你說她們一直藏著掖著,到處躲避,如今卻突然跑出來請罪,實在古怪得很。”

聞言,駙馬這才壓下了怒火,也是皺眉:“她們這是想做什麼,真的是良心不安,這是求著你我的原諒了?”

“原諒算得了什麼,隻怕還有什麼不見得光的事在後頭等著我們。”長公主冷笑,她們是看著自己好欺負,這都欺負上門來了?

“不管她們說什麼,我也不打算聽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駙馬點頭附和:“把人直接打出去就是了,哪裏來的瘋丫頭,居然跑到公主府來撒野?”

長公主努努嘴,不屑道:“她一副尋死覓活的模樣,放在府外,還不知道要嚷嚷得多少人知道,倒不如放進來,就我一個人看戲。”

“還是你想得周到,沒必要叫她在外頭丟人現眼。”駙馬讚許一聲,摟著她往裏走:“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丫頭?胡言亂語的,未必沒別的深意。”

長公主咬牙切齒道:“當年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害我和女兒失散十幾年,叫秋娘吃了多少苦頭。你沒見她剛來的時候,小身板像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我每每想起,都特別心疼。”

她的女兒,原本就該錦衣玉食長大的,卻被人從府裏偷走了。

好在送到一個還算厚道的人家,柳紫芙對謝燕娘也不錯。

但是日子過得苦,再怎麼省吃儉用,到底不能吃得太好。

要不然謝燕娘也不至於瘦瘦小小的,養了多久,這才養了一點肉出來。

長公主輕聲歎著氣,又道:“有人把這事翻出來,看樣子是衝著秋娘來的。”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心疼。

或許謝燕娘嫁給攝政王,並不是一件好事。

駙馬也想到了,謝燕娘跟人無冤無仇,犯不著害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攝政王了。

攝政王樹敵太多,以前是沒有顧忌,如今成親後,謝燕娘便成了他的軟肋。

雖說阮景昕最近足不出戶,幾乎沒摻和到朝政上去,卻少不得有人在他身上做文章。

“兒女自有兒女的福氣,這事攝政王會解決的,他不會讓秋娘吃一丁點虧。”都是寵著妻子的人,駙馬看得出阮景昕是真把謝燕娘疼到了骨子裏。

“希望如此,別讓秋娘難過就是了,她吃得苦頭已經夠多了,好不容易如今過上平靜又富足的生活。”長公主倚在駙馬的胸膛,眼角不由微微紅了。

駙馬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撫著長公主:“是我的錯,讓你們母女兩個受苦了。”

“如今還說這話有什麼意思,你也不是故意的。”長公主看著駙馬滿身的傷,不但是臉上,還有身上,脫掉衣服,幾乎沒一塊好肉,就知道他是九死一生。

這輩子能回來跟自己重逢,駙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光是在鬼醫裏呆了十年做藥人,長公主就心疼不已。

鬼醫可不是普通人,對誰都不會手軟。

會幫駙馬治傷,也是看在他是藥人的份上,該下藥的時候卻是毫不手軟。

長公主想到經曆了這麼多的苦難,一家三口才能團聚。

若是有人想要破壞這一刻的幸福和寧靜,她第一個就饒不了!

那丫頭被關在了柴房裏,長公主隻等著有人上門來領走。

可是左等右等的,居然沒人過問,不由氣笑了:“對方倒是好謀算,直接把人扔在我這裏,整天聽著她胡言亂語,就算假的,聽得多了也變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