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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普克還是沒能說服米朵接受他本人和英子接觸的請求。

在這個問題上,米朵顯得很固執,堅持說:“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要保護英子不受傷害。你這麼直接跟英子談,她當然會認為自己遭到了背叛。英子本來就敏感,再加上現在內心受到那麼深的折磨。雖然她年齡小,但被傷害的感覺,卻不會比我們這些成年人輕。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同意。”

“可是……”

普克還想再努力爭取一下,米朵態度堅決地打斷了他。

“我知道自己是外行,當然不能跟你的能力相比。那我也隻能這樣,盡可能做到細致入微,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可以提出來,我再去問英子。哪怕再麻煩,我也不會抱怨。”

看米朵這麼說,普克無可奈何,隻好讓步,說:“好吧好吧,我也服了你。我不跟英子直接接觸,不過你也知道,這個案子,我是非查不可的。”

米朵說:“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我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諾言,把英子的秘密告訴你?可即使你查,也還得做個保證,就是必須悄悄的,不能大張旗鼓,驚動了英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從英子那兒了解的情況,隻能通過我來問。”

普克想了想,歎了口氣:“唉,這個我隻能盡力而為,因為一旦真的查起來,有些事情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控製的了。這你應該也清楚。”

米朵沉默片刻,說:“真是兩麵為難,唉,也隻有這樣了。”

兩人都沉默起來。好一會兒,米朵為了改變一下氣氛,問普克:“這麼多天沒回來,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普克告訴米朵,那樁案子已經查破,犯罪嫌疑人也順利抓獲了。星期一上午接到的三起刑案,分三個專案組同時展開偵破工作,現在隻有普克彭大勇這一組完成了任務,其他兩組都還沒有結果。

普克說:“公園裏那起案子,死者身份是弄清了,但那個女人社會關係特別複雜,頭緒太多,現場又沒有可提示特別嫌疑對象的線索,隻能一條線一條線地排查,還不知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有進展。”

米朵隨口問:“那個淺草湖裏的案子呢?”

普克搖搖頭,說:“更沒著落了。屍體已經高度腐敗,隻能模糊地判斷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性。身上的外衣早爛了,隻剩內衣,是那種輕工商品市場買來的大路貨,簡直無從查起。用來捆綁重物的繩子也是隨處可見的,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米朵有點兒好奇:“是不是有人殺了她以後,又把她身上綁上重物,好沉到湖底去?”

普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殺人者又毀屍隻是其中一個可能性,也可能還有另外的枝節,比如說是別人幫助凶手毀屍的。當然,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他們有沒有查到用來沉屍體的東西是什麼?”

“這具屍體已經在水底沉了不少日子了,被發現那天可能是重物剛剛脫落,屍體浮上來被人發現的。繩子是從捆重物的那頭兒脫落的,所以這個重物究竟是什麼,並沒有明顯的標誌。他們查了發現屍體的湖底區域,找到一些東西,其中有重量比較大的石頭,可能是用來沉屍的重物。”

“從這石頭上能查出什麼來嗎?”

普克不確定地說:“很難說。這個案子是另一組人在查,我知道的也不詳細。怎麼對這些事兒有興趣?”

米朵深深地吸一口氣,說:“我不是對這件事本身有興趣,隻是奇怪,看起來挺平靜的生活,為什麼總有那麼多可怕的危險呢?你看,又是一個年輕女孩子被殺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兩人聊著,準備上床睡覺了,米朵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普克說:“哎,我差點兒忘了,你不在家的那幾天,有個女孩兒打來電話找你,打了兩次你都不在。”

“哦?誰呀?”普克心不在蔫地問。

米朵似笑非笑地看著普克,說:“她說自己是N大的,姓梅。”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