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1)

一個新的發現,給綠園小區凶殺案帶來一絲曙光。

方英身體突然複原之前,普克和彭大勇的調查因為沒有進展,甚至連正式立案的條件都不具備,曾被隊領導要求暫時擱置下來。而普克和彭大勇兩人,則分別抽調到另外兩個專案組中,協助調查其它案件。

當二人就要執行領導命令時,方英突然恢複了正常的心智,並在普克的說服下,去公安局正式報案,做了筆錄。至此,綠園小區凶殺案得以正式立案,普克和彭大勇又繼續此案的調查工作,沒有去另外的專案組報到。

數日之後,案件的調查雖然得到兩條新的線索,較大力度地證實了此案的真實性,但對案情的調查來說,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案件中至關重要的受害者,始終得不到任何音信。而由於案件發生的具體地點無法確定,對嫌疑人的調查也受到了限製。

就在此時,彭大勇無意中從另外一個專案組中得到一個消息,意識到了它的重要性,十分興奮,半夜就給普克打來了電話。

“小普,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到處要找的受害者,很可能已經找到了。”彭大勇開門見山地說。

“真的?”普克聽了,馬上精神起來,問:“什麼時候、在哪兒找到的?”

彭大勇說:“這事兒也怪咱們疏忽了。你還記得上個月淺草湖裏發現的那具女屍吧?當時咱們雖然也知道一點兒屍體的情況,不過不詳細。今天我才知道,這具屍體,有可能就是咱們正在找的。”

普克聽到這兒馬上說:“老彭,咱們現在碰個頭吧。你在哪兒?”

彭大勇笑著說:“就知道跟你一說,你準睡不住了。我這會兒在家,小陳也在我這兒,就是他們在辦這個案子。要不你也過來吧,反正也睡不成了。”

放下電話,普克馬上起床穿衣,一邊的米朵早被吵醒了,問:“這會兒出去呀?”

普克歉意地說:“對不起,又把你吵醒了。我到老彭家去一趟,有點兒新情況。”

米朵無可奈何地看普克,知道說什麼也是沒用的,隻好隨他去。普克穿好衣服,在米朵臉上啄了一下,讓米朵接著睡,然後就匆匆出門,直接趕到彭大勇家。

原來正在辦淺草湖女屍案的小陳,今天晚上外調回來,發現自己的鑰匙丟了,而妻子也在外出差,家裏沒人,小陳進不了家門。因為跟彭大勇家住的近,兩人關係又比較好,就給彭大勇家打了個電話,到彭大勇家來湊和一夜。彭大勇看小陳還沒吃晚飯,索性自己也不睡了,弄了點兒啤酒小菜,陪小陳一起吃。兩人隨意聊天時,彭大勇得知了剛才告訴普克的那條消息。

那具屍體的情況,當時普克他們也略知一點兒。因為接手辦了另一起案子,對這個案件的具體情況並不熟悉。隻知道那具女屍找到時,已經高度腐敗,嚴重變形了。至於屍體的死亡原因,也並不十分清楚。

現在普克才知道,那具屍體的後腦顱骨曾遭鈍器重擊,呈開放性破裂,且傷口不止一處,但雖然這些創傷非常嚴重,卻並非真正的致死原因。後來法醫的屍檢結果表明,從死者肺部積水狀況判斷,真正令死者死亡的,其實是肺部嗆水,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在受了重創但尚未死亡的情況下,又被沉到水中淹死的。

發現屍體之後,負責此案的幹警在對淺草湖中相應區域的搜尋中,找到了部分可能與此案有關的證物。其中有一塊沉重的假山石頭,一個小銅像。假山石頭的一端,綁著一根粗棕繩,銅像則沒有和繩索相連。

由於屍體被發現時,身上也有一根粗棕繩。因此這塊假山石頭一找到,便很容易地被聯想到是用來捆綁到屍體上,幫助將屍體沉降到湖底的。而小銅像雖然就在假山石頭附近,但沒有和繩索相連,一下子無法判斷出是否與此案有關,隻是被作為可能的證物保存起來。

死者在水裏浸泡了至少十天,身上的衣物都泡爛了,無法判斷出原來的顏色和質地。但從殘留的布料看,隱約可知,死者上半身穿的,是一件類似於吊帶衫的衣物,但吊帶已經斷了。下身隻剩下一條內褲,外麵的衣物不知是被水衝走,還是拋到湖底之前就沒有了。

死者的身份到現在也沒有查清,在報紙上登了認屍啟事,但由於屍體外觀已經變形,隻能做出大體上的描述,雖然曾有人打電話詢問過,但最終不了了之。死者的年齡約二十歲,偏瘦,身高一米六五。這就是有關的全部情況了。

聽到小陳詳細講述了淺草湖無名女屍的情況之後,普克和彭大勇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普克問:“那個銅像在局裏嗎?”

小陳說:“在證物室放著呢。你們明天可以去看看,聽老彭說,你們現在那個案子裏可能有這麼個東西。”

彭大勇笑著說:“這可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淩晨三點多,三個男人在彭大勇家客廳裏全無睡意,興致勃勃地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