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出,花了了和眾女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鍾,那些女人再次撲了上來。目標不是被許文清指著的花了了,而是許文清自己。
要知道這個混跡於風月場所的女子一個個都是人精啊,這個許文清滿身的清傲之氣,身上的衣衫也是極為華貴,一看便知道是有錢人,再說相貌也是極英俊的。可是花了了呢?長得那麼醜,又是一副窮酸的姿態,所以這些女人都不願意往他的身上靠。
即便是許文清吼了一句明確指示她們去招呼花了了又如何?這些女人都不是傻子,閉著眼睛也要往許文清身上招呼啊。
眼看許文清再次被那些女人給淹沒了,花了了不禁歎息一聲,長得醜果然很是難混啊。
“你們都給我退下!”
忍受不了眾女的許文清再次吼了一句,然後手臂又是一震,那些女人們便再次驚呼著被震了出去。眼看著她們嬌聲連連著又要衝上來,花了了搶先一步跑到許文清身邊,伸手便將他腰間的荷包香囊以及一塊玉佩給扯了下來。
許文清正因為那些女人而焦頭爛額著,所以並未注意到花了了的動作,直到她將自己的東西都扯了下來,他這才愕然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花了了沒理他,手中高揚著那些東西便衝那些妓女們道:“快來快來,我手裏的東西,誰能搶到就歸誰了!”
她說完轉身就跑,那些女人都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紛紛上前追趕。
風月場所中的女人跑起來自然也是風姿綽約的,比不得花了了,那是貨真價實地在跑。她極為利索地跑上了二樓,一拐便不見了。許文清皺眉看著他鬧騰,一張臉已經黑沉一片了。
花了了跑得氣喘籲籲的,眼看那些女人緊跟在身後,她哼笑一聲,直跑到二樓最裏麵那間屋子,一腳便將門給踹開了。
“誰是流月坊的媽媽?”
花了了以前可是在青樓中混過的,一般青樓都是這樣的構造,二樓最裏麵這間屋子就是青樓媽媽的臥室。以前的醉音樓就是這樣,花了了此番也隻是賭一賭,所以闖進來便要找流月坊的媽媽。
“誰呀?”
一聲曼妙的女聲從珠簾後傳出來,緊接著一個粉色衣衫餘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花了了便嫌惡地將頭扭向一邊,“哎呀哪裏來的醜八怪?竟闖到我的房間裏來了,還不快滾出去!”
此時那些女人們都擁到了門口,卻也不敢擅自進來,畢竟這可是她們主子的屋子。
花了了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玉佩一拋,道:“媽媽接著!”
那老鴇揚手便將玉佩接著了,隻一眼便讚歎了一聲,“哎喲喲,這可是個寶貝呢!”
她臉上立馬便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扭身身子朝花了了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她:“這位公子爺出手可真闊綽啊,不知府上是哪裏?”
花了了哼哼一笑,“說出來嚇死你!”
那女人手中把玩著玉佩,眼睛中放出狼一樣的光彩。花了了在宸王府中見慣了好東西,所以一眼便知道這個玉佩不一般,所以才將它從許文清的身上給搶了過來。
“媽媽若是聽我的話,這個玉佩便是你的了。”
“公子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花了了說完將那鼓鼓的荷包扔進那媽媽的懷中,然後一手攬上這位青樓老鴇的肩膀,指著門口探頭探腦的女人們道:“我要這些女人們……”
她話未說完,那媽媽便頗豪邁地一揚手,“公子都拿去!”
“我說,我要這些女人們幫我把下麵那個男人給灌醉,若是真灌醉了,這個玉佩就是你的了。”
那媽媽聞言喜不自勝地連連點頭,“可以,公子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許文清在下麵等了一會,漸漸覺得有些不妥。那個鄉巴佬搶了他的東西就跑,一群的女人跟在後麵,如今究竟是怎樣個情形了?怎麼上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越想越是不安,他可是答應了程小姐要好好照看這個遠房表哥的,若是他出了什麼變故……
許文清在下麵呆不住了,抬腳便上了二樓。剛剛上了二樓,便見花了了被一群女人簇擁著進了一個包間之中。
許文清搖搖頭,緊跟著步入包間,看到裏麵的情景便皺起了眉頭。這個包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幾個酒壇子,鄉巴佬被一群女人擁在中間,那副表情,別提有多滿足了。
“哎,這位公子,過來喝酒啊。”
花了了衝許文清招招手,許文清輕哼一聲,站在門口,“我的東西呢?”
“你的東西等會自然會還給你的。公子既然答應了我表妹要照顧好我,自然就要讓我玩得開心啊。難不成公子是那麼小氣之人,連小小的玉佩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