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了說完便從一個粉衣女子手中接過一碗酒,然後興致勃勃地喝了起來。許文清看著他這副模樣,隻覺得汙了自己的雙眼,他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站在門口。
花了了瞧見他這樣,便衝身邊那些女子使眼色,那些女子剛才都聽了流月坊媽媽的吩咐了,無論什麼都要聽他的吩咐,所以她們便嬉笑著上前拽住許文清的衣衫。
如果是一兩個許文清還是可以應對的,可是五六個對他來說就有些吃力了,。他又不想對這些女人用強,隻得沉聲道:“你們要是不想受傷,就快點把我給放開!”
那些女人才不會聽他的話呢,本來伺候男人就是她們最為拿手的東西,既然她們媽媽都應允了,她們自然是要賣力來纏著許文清的。
花了了見許文清一張臉都黑了下來,不禁心中讚歎了一番,果然是新科文武狀元,眾女環繞而不為所動,這份定力就是常人難及了。若是此時風蕭蕭那個貨在這裏,隻怕早就已經左擁右抱了吧?
花了了想到這裏,不禁輕蔑一笑,甩甩腦袋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開,然後扯著嗓子衝門口的許文清道:“既然來了這裏,多少也要坐下來喝上兩杯,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子你有多清高呢。再說我那表妹……”
許文清一聽她又提起表妹,不禁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若不是因為那才見過兩次麵的姑娘,他又何至於被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醜陋男人糾纏至此?他一提表妹,許文清便再無計可施了,索性便任由那些女人將他拽到椅子上坐好。
“你們退下,我自己來。”
許文清衝身邊女子嗬斥了一句,那些女人都瑟縮地退了下去。花了了嘴邊凝著一抹笑,往許文清麵前的酒杯倒滿酒,“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了我們家表妹了?若是看上了大可以上門來提親的啊……”
花了了這人最喜歡開玩笑了,此時見許文清如此難搞,便故意說這些話來惹他生氣。果然那許文清聞言便將酒碗放下了,哼聲道:“你還是喝你的酒吧,我已是有婚約的人了。”
“公子相貌堂堂,不知哪家的小姐那般幸運呢?”
花了了再次給他的酒碗倒滿酒,許文清二話不說仰頭喝幹,並沒有回答花了了的問題。
其實花了了的酒量並不怎麼樣,所以她一直是拿著酒碗小口小口的抿,也並沒有喝進去多少。反倒是許文清,每次她給他倒的都是滿滿的一碗,許文清也毫不在乎,次次酒到碗幹。
三碗酒下肚,許文清麵上一點都不見紅,花了了卻是有些暈乎了。
她一看這樣不行啊,自己此次任務可是要把這個人給灌醉的,如今他三碗酒下肚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卻是都開始暈乎了,這樣下去隻怕他還沒醉她就先醉倒了。
花了了再次給他倒上一碗酒,然後示意那些女人們再次上前。那些女人早就等著花了了這一聲了,此時見她衝她們使眼色,便又嬌嗔著膩在許文清的身上。
許文清不耐煩地開始將這女人往一旁推,可是這些女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他推出去一個便又膩上來一個,簡直無窮無盡。
他有些惱怒了,這些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位兄台,可否幫我一個忙……”
他想要抬頭去喚花了了來幫他搞定這些女人,可是抬頭卻不見了花了了的身影,緊接著隻聽“砰!”地一聲響,他的後惱被人給狠狠地砸了一下。
不錯,砸他的人正是花了了。
花了了剛才趁著許文清被眾女人圍著無暇分心之際,繞到他身後抄起一個空酒瓶子便砸了上去。花了了這一下砸得頗重,可是許文清也是練家子,一時間竟也沒有暈。
他眼前發昏,身子一晃一晃的,意識竟還沒有失去。
花了了瞧見他如此,趕忙揮手招呼著,“姑娘們,快上啊!”
此時的許文清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花了了一看這個正是自己要等的時機,於是便讓那些女人一人拿了一個酒壇子給許文清灌酒。她自己則坐在一旁,看著許文清被那些女人們連連灌酒,樣子很是狼狽。
花了了抬手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汗水,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城陽啊!
這個許文清酒量很是了得,那些女人灌了他快一壇子酒了,他也隻是臉色微紅,目光發昏而已。
花了了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坐姿,知道這是個艱巨的工程,於是便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忽然門口一抹熟悉的白影子閃過,花了了一凝,立馬便從椅子上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