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實實地將畫交還給皮太醫,不知道皮太醫是不敢怪我,還是不屑與我小孩子計較,他樂嗬嗬地收起畫卷,告訴我,那是他的小外孫女,那幅畫像是前幾日找宮中的畫師所做。既然是他的外孫女,那我是絕對沒有見過的,於是我更迷糊了……
總是寫書未免太過沉悶,偶爾我也會想辦法動動手做點簡單的實驗,一方麵可以鞏固自己的動手能力,一方麵也可以證實一些記得不是很清楚的理論。
比如,我命人做過小小的小孔成像原理的木盒子,可以把遠處的景色反過來縮小顯示在盒中的白布上,很得那些宮中的小孩子們的喜歡,就憑我把這件“無價之寶”送給小厚,就讓他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從此唯我馬首是瞻。沒多久,我就儼然成了孩子王了。
我本人還是挺喜歡孩子的,和他們在一起覺得自己也“年輕”不少。在我工作間隙,我都會帶著他們一起做遊戲。什麼“丟手絹”、“老鷹捉小雞”、“木頭人”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最新鮮的遊戲,更別說複雜一些的“撲克牌”、“強手棋”等益智遊戲了。反正這些遊戲學會了也不需要我在場,所以我盡量多交他們一些,好讓他們不會來影響我寫書。
後宮並沒有看上去的那樣風平浪靜,殺機還是時時顯露。
一天大早我在禦花園和梁厚捉迷藏(被迫的,不然這小子就不讓我安安穩穩的寫書),我藏在了一個樹洞裏,邊等著被找到,邊想著載人氣球的可行性。不想卻被我聽到了兩個太監壓低了聲音的對話。
“李總管,您叫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妥了,那個小才人不但沒了孩子,隻怕從此再也不能懷上孩子了。”
“小六子,你肯定嗎?上次你也說章氏沒了孩子,怎麼還是生下老七了?”
“我也沒想到那次讓她摔得那麼重,孩子都沒事,她運氣實在太好了。”
接下去的話我已經吃驚得聽不進去了,回想起當初在肚子裏的那次驚心動魄的經曆,原來是有人在搗鬼啊,幸好我身手敏捷還能自保,免於被流產,要是換作普通的胎兒,早就回陰曹地府重新投胎了,難怪母妃眉頭裏總有點說不出的惆悵。
我該怎麼辦呢?李總管應該是皇後身邊的人,我怎麼也鬥不過她們的,眼下還是先忍了,日後我一定會報在她兒子身上。幸好我一直以來都是怪怪的,除了神童的名頭,就沒有出過什麼風頭,大概也是我平安活到現在的原因吧。隻要維持現狀,應該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