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弘昭遲疑,楊禦藩臉1板,老氣橫秋道:“兄弟你這可9不痛快了,咱將門子弟最重啥,就是義氣!義氣懂嗎,就是3國平話裏的關帝爺那樣,為了義氣掛印封金,更能月下斬貂蟬。”
說著還閉上眼睛,做手刀向前1砍,讚道:“貂蟬多美啊,關帝爺睜眼都舍不得殺,最後還不是閉著眼睛將閉月羞花的美人砍了。不9一副鎧甲嗎,看你這扣皮樣兒。”
這家夥為了自己身上這幅鎧甲可真是丟盡了節操,朱弘昭也沒有再拿捏,弱弱道:“我這鎧甲1身十八斤重,都是上等精鋼匠師耗費半年才打磨造成。你那短銃雖然稀罕,我找劉師也是能搜刮來的,根本比不得。”
“你這人怎的這般不爽快?要不這樣,你看……”楊禦藩說著將青囊布包解開,取出一些東西道:“這是紅夷千裏鏡,據說天賦過人之輩仗此能觀千裏之物,很是了得稀奇。再看看這個,哈密衛運來的羊脂玉雕成的酒葫蘆,灌滿正好3兩,價值不下5兩。還有……算了,9添這兩樣,夠不夠?”
朱弘昭很好奇這個青囊裏搜刮了哪些寶貝,看到一樣東西眸子1亮,指著說:“這麵甲不錯,也加上。”
“不成,這是兩千年前大食貴族將校佩戴的麵甲,還是純金的,比你這副鎧甲寶貝多了。”
“那就算了,我這鎧甲價值不下千金,換成金子能打56副這樣的麵甲。再說,誰知道這麵甲是真是假,算了,咱不賭了。”
楊禦藩哪能放棄,反正他有信心賭贏,咬咬牙道:“9依賢弟,這個麵甲也算上。”
朱弘昭又攤攤手道:“我騎術射術都不精,這個不能比。討論兵法又各有側重難以分辨。要不咱比銃術,如何?”
微微沉吟,楊禦藩上下打量朱弘昭,朱弘昭表現的一臉自信,楊禦藩摸著下巴眼珠子上翻望天,說:“看來賢弟擅長銃術,但為兄不精於此。不過既然賢弟說了,咱9比銃術,就算輸了,這些9當給賢弟的見麵禮。”
“但是,依賢弟所提銃術,賢弟是不是也該表示點什麼?”
朱弘昭拍拍腰間雁翎刀,解下遞過去道:“1刀可切1吊銅錢,分毫不傷。你看看,成不成?”
楊禦藩抽出自己的腰刀,拿著兩把刀輕輕撞了撞,9見自己的刀刃口有了瑕疵,連道:“好刀,看來賢弟信心不小,為兄也不好藏拙,選個地方,咱開始比吧。”
楊肇基留他1個在東路也不放心,還留了兩名家丁。楊禦藩也收藏了幾杆火銃,讓家丁取來1杆性能最優的,和朱弘昭在幕府空闊的後花園開始比銃術。
靶子分2步,4步,6步3種,分別算1分,兩分和3分。各發十彈,以得分高者為勝。
兩人各自校正放了幾發,都極有自信朝對方笑笑,請對方先發。
朱弘昭哪會客氣,蒙上布巾遮擋硝煙,舉著被他命名為天氣元年甲式火銃的長銃,徑直瞄向立在牆根的6步靶子,眯著眼,指尖輕輕搭在扳機上。
楊禦藩見他1來9挑6步靶,神情不由鄭重起來。
回頭對楊禦藩輕輕1笑,朱弘昭臉蒙著,但眼裏的笑意很明顯,滿是戲謔。緩緩回頭,平穩呼吸,目光之中隻有靶子,輕扣扳機。
“砰!”
一聲炸響,朱弘昭整個人籠罩在白色的煙霧裏,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成績,就聽啪嗒一聲,楊禦藩把手裏的珍藏火銃丟掉,長長1歎:“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你小子給咱設了個套。不比了,咱認輸。”
風吹盡煙霧,朱弘昭看了眼靶子,隻是微微1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試了,咱這銃5步外就能打飄。兄弟認輸,能讓咱試試兄弟你這銃不?”
朱弘昭將火銃管膛清理一番,倒入火藥,最後放入圓柱體錐型鉛彈,看的楊禦藩眼神1亮,迫不及待接過手,歎道:“終於想清楚是哪裏不對了,剛開始為兄不識好歹炫耀短銃,賢弟表現的太過驚奇,而後麵賢弟又提議比銃術。若不是咱被鎧甲蒙蔽了眼睛,也不會中了賢弟這小小把戲。”
“兄長聰慧,那賭注的事情?”
楊禦藩端起火銃,瞄著4步外的靶子扣發,煙霧散盡看著靶子,笑說:“願賭,就要服輸。先等為兄過過手癮,1會再給兄弟賭注。”
“兄長爽快,不瞞兄長,咱這鎧甲於兄長體形來說小了1號。家中還有一副稍大的,改日給兄長送來,也算是咱見麵禮。”
“成,不愧是小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