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神色如常,一如既往。
老婦人頓覺無趣,放下木棒。
突然,廚房中傳來一聲清晰洪亮的聲音。
“武林盟主家中的粗使婆子何時學會仗勢欺人了?竟然敢欺負本座的貼身丫鬟?”
黑暗中出來一個人影,紅衣如血,皮膚賽雪,她就是換裝過後的婁墩溫。
“你是何人?”粗使婆子忍不住大呼小叫,引來廚房裏的一幹人等站在那裏看戲。
婁墩溫笑到:“本座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隻不過本座不喜歡有人對本座大呼小叫。”
一個閃身過去,婁墩溫已到粗使婆子的麵前,手牢牢扣住粗使婆子的脖子。
“你不能殺我,我是婁府的人。”
婁墩溫嗤笑一聲,“何時婁府這麼不堪,一個粗使婆子也好意思嚷嚷自己是婁府的人?”
哢嚓一聲,粗使婆子的脖子被婁墩溫生生捏斷。
“真是無趣,本座以為還會有意思一點。”
看戲的人當中不知是誰見叫了一聲,很快,所有人都散開來了。
敦實傻傻的盯著婁墩溫,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婁墩溫笑到:“傻了?”說完伸出手去。
敦實卻往後退了好幾步。
婁墩溫的臉色登時暗沉如墨。這時,婁敦睿從房梁上跳下,拍拍敦實的頭:“笨敦實,傻了?這是姐姐!”
她收回了手。
她或許錯了……敦實隻是忠心,忠心於以前那個天真善良的婁墩溫。那是前世的她。
現在她是殺人如麻、鐵石心腸的鴻飛揚,在鴻飛揚眼裏善良是軟弱可欺。鴻飛揚帶走敦實,隻是想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在讓敦實受到委屈受到婁家人的迫害、摧殘。
若敦實不願,她亦不強求。
“小姐。”敦實抹了抹臉上的灰,“小姐……”
敦實一把抓住鴻飛揚的手哀求道:“小姐,奴婢不是嫌棄您,奴婢知道的,總有一天小姐不再善良溫和,總有一天會變得殺人如麻的。可是奴婢不怕。自從夫人死去後,奴婢可依靠的總有小姐,也隻會是小姐!”
“小姐帶奴婢走,奴婢很高興。奴婢求你,不要趕奴婢走!”敦實說的俱聲淚下。
“敦實,我不是說過你不可以自稱為奴婢的麼?莫非你把自己看的這樣卑賤?本座的身邊人何時成這樣了?”
“小姐……”
“起來吧,敦實。”她再一次朝敦實伸出手。在此之前,她或許猶豫過、彷徨過,但她還是伸出了手,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他是鴻飛揚,她亦是婁敦溫,她的身邊人終不會拋棄她。
“姐姐,救了敦實,現在怎麼辦?”婁敦睿問道。
鴻飛揚揚起自信微笑,笑道:“救人救完了,練練手,盜包如何?”
“小姐,這婁府哪有什麼寶貝?”
鴻飛揚擺了擺手,笑道:“誰說沒有寶貝?武林盟主婁故怎麼可能沒有幾件保命壓箱底的東西。像上次的華山劍譜,不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婁敦睿驚訝道:“姐姐,你不會想偷華山劍譜吧?”
“本座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搶!如果本座估計得沒錯,現在的婁佳紋正趁著生日宴的混亂在後庭盜寶!”她說道。沒錯,她記起一些事情,前世的這個時候婁佳紋正在盜寶!偷盜本家的華山劍譜還被自己的親爹抓了個現行,真是一場好戲!
鴻飛揚輕點腳尖,轉身已用輕功到達房梁。
轉頭對底下呆愣的兩個人說道:“想看戲的話,跟緊本座。”一閃身,已不見人影。
讚歎一聲鴻飛揚的輕功多麼來得,婁敦睿提起輕功追了上去。
“哎,小姐,少爺,你們功夫都比敦實好,等等敦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