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危機四伏(1 / 2)

這種近乎質問的語氣,讓我心裏很不痛快,但我還是做出了回答:“他是我師兄。”

“以後離他遠點。”

“憑什麼?”

“……”幽精之魂噎了一下,心裏也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天性中的驕傲和獨占欲,還是讓他板著臉說道:“憑你注定要成為本王的女人!”

我想起鬼王印的唯一歸還方式,不由得又羞又氣,怒道:“你明明說了不會逼我,哪怕等到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會等到我心甘情願的那天,可你現在又用這種態度逼我,這算什麼?!”

他僵住,這回再也沒能說得出半個字來。

走廊上正好有人經過,看到我一個人對著“空氣”吵架,不由得詫異。我趕忙抬手,按住並不存在的耳機線,假裝是在打電話。雖然感受到路人的目光已經收了回去,但我心裏的氣惱卻仍在不斷累積。

隨時可能爆炸。

狀況一樁接著一樁,我連一丁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他還跟我提鬼王印,怎能不讓我心頭冒火。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其實並沒有任何立場來質問我、要求我跟誰疏遠,更不應該在這種節骨眼上提這些。但是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去,他心裏歉疚,想說點什麼,卻哽在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尊貴如他,驕傲如他,何曾向別人低頭認錯過?

他做不到。

所以他最終還是繃直了身體,僵硬地轉過身去,一言不發地離開。

我氣頭上也懶得管他到底去哪,隨手施了個障眼法,讓別人都看不見我,旋即坐回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等著江唯月和師兄做完手術出來。

剛才看見師兄的時候,他肩膀上好像還插著一根什麼東西,血糊糊的看不清楚,我也沒顧上問。現在冷靜下來,想再放出神識好好問問師兄,到底為什麼會出事,結果卻發現師兄已經被麻醉了。

隻能等他術後清醒過來再問了。

我耐下性子繼續等,不多時,就看見旁邊的手術室大門打開,江唯月被推了出來。

搶救結束了!

我立刻跑上前去,隻見江唯月麵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整個人極度虛弱憔悴。由於麻醉的作用,她睡得非常沉,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感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邊上徘徊了多久。

我視線下移,劃過她的小腹,那裏已經變得一片平坦。毫無疑問,孩子已經沒了。從她從病床上摔下,腹部著地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八成留不住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親眼見到之後,還是忍不住心生唏噓。我不知道她自己醒來以後,得知孩子沒了的消息,究竟會是怎樣的心情。

推擔架車的護士彼此聊天:“她可真是命大,失了那麼多血還能保住命。我之前都以為救不回來了呢。”

另一個護士附和:“可不是麼,我也以為肯定搶救不回來,還覺得把血全用在她身上是浪費呢。輸的那些血,都夠把正常人身體裏所有的血換三四遍了……誒你說她之前出血出得那麼嚇人,後來怎麼就突然止住了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陳教授都解釋不明白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也是……我估計她家裏人可能心都比較善,平時做的好事比較多,關鍵時刻菩薩顯靈了吧。”

“你還信這些?”

“寧可信其有嘛。”

我靜靜地聽著她們聊天,目光始終落在江唯月的小腹上。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

將手掌輕輕貼上去,感知愈發明顯。我終於徹底確定,這是幽精之魂的氣息。

也是她能突然止血的原因。

是幽精之魂暗中出手救了她的命,也保住了她的子宮。

但是幽精之魂一個字都沒有說,似乎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他總是這樣,明明是救人的好事,卻要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去做,恨不能瞞住全世界的人。

真搞不懂他到底怎麼想的,行善救人很丟臉嗎,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

我幹嘛又想他……

想起方才的不愉快,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煩躁,拚命地想要把他從腦海裏趕出去,可他偏偏像是紮了根一樣,揮之不散。

真是的,煩死了!

我一路跟著擔架車,直到把江唯月送進新的病房裏——之前的那間病房已經被警方封鎖了,不許任何人進出。因為他們要保護現場,調查取證,好查清楚黎靜的死亡原因。不過殺人的是半麵女鬼,所以這個案子注定破不了,查下去的結果隻能有兩個,要麼當成自殺處理,要麼當成靈異案件轉交上級特殊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