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悠蝶有可能故意騙自己,可是蘇蕭瑟是不會的。
若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是睡不著覺,最後看到君無遐進了自己的屋子,手中拿著藥膏,一點點的小心的塗著自己脖上的紅痕,可是塗到了後來,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淌著什麼,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脖上淌得都是血。
在抬眼一看眼前的人,胳膊上衣裳都已經紅透,手上全都是血。
“不要……!”被眼前的景象嚇到,若妤大口的喘著氣兒坐了起身,卻才是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床上,房門緊鎖著,剛才的不過是一場噩夢。
雖然醒了,可是那樣的場麵卻是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似乎在這樣的時候還是會記起一個人的好,而且這樣的好還是格外的好。
自己那天雖然睡著了,但是依舊知道是君無遐輕手輕腳的進了自己屋子,聽著胎音,笑得有點傻,不像他一貫的樣子。
很思念,很擔心,怕自己會再也見不到那人。
等到玉花瓶中第五日那天插得花都枯萎的時候,終於是沉不住氣了,若妤對著進屋的柳枝說道:“柳枝,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出一趟門。”
柳枝一開始還以為若妤是要唉王府中轉轉,可是見著若妤自己開始找一些衣服,才是覺出有些不對,聽了若妤要去的地方,馬上伸手去攔,嚷嚷著:“小姐,單單是不得啊,西陵現在正在打仗,您懷了孩子,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勸了不知道多少句,還是沒有攔住若妤,老實的背了東西,走在了前麵,而若妤跟在了後麵,說著把門的侍衛一定不會放行什麼的。
卻是沒有想到,早就計劃好的若妤沒有走前門,而且選了一條小路。
那條小路就是冷月軒後身的路,當時自己曾被樹上的粉紗引著上了那條路,當時自己雖被打了板子,可還是有所收獲,記下了條能到府外的路。
後來一直沒有走,不如不說,是自己情願留了下來。
西陵離著王府距離很遠,要是想要步行是根本行不通的,那邊亂得很,街上的馬車夫也是不肯往那邊趕,柳枝問了好幾處,那寫車夫聽了都是連連的搖頭,躲著瘟疫的閃得老遠。
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車夫直接的說道:“你們小女子不在家裏呆著,還要去湊那個熱鬧,真的是不要命了,快點回家去吧,戰場不是你們女人去的地方。”
若妤聽了,讓柳枝退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走上了前,直接將一錠重重的銀子擱在了車板上,看著那車夫問道:“夠不夠?”
車夫那著那錢,自然是紅了眼,這麼的多錢足夠一大家子一年的開銷了,可是想到了前麵戰事的紛亂,還是有些遲疑,下不了主意,便是搓著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妤見著那車夫不說話,又放下了一錠銀子。
而接下來開口的話驚了眾人,若妤問道:“這錢買你的車夠不夠?”
等兩人坐上了車的時候,柳枝看著那自己控車的若妤,對那美得驚心的美人兒佩服不已,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