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似乎是有點超乎了兄妹之間本來的情誼。
說到了這兒,王霓芊的眸子中已經是閃著點淚光,很是哀傷的樣子。
“王霓芊,你這樣是在怪我麼?”若妤看著王霓芊這樣,覺得自己胸口一疼,便是這樣的問道。
小姑娘說話也好是不拐半點的彎,點頭就是回答道:“是。”
而這個時候卻是聽到裏間的屋子傳來了東西翻倒的聲音,聽了大家便是都衝了進去。
一進屋便是看到王易天側身倒在地上,緊緊地皺著眉頭,很是難受的樣子。
手忙腳亂的一起扶起他,見王易天臉上已經完全是沒有了血色。
王易天本來就是麥色的皮膚,現在沒有了血色,就好像是被壓幹了的稻草,顯得非常的讓人心痛……
他是為了自己才受這樣的苦的。
在自己今天看著一樹的花,拚著梨花粥的時候,他卻是這樣垂死掙紮著。
“水……水……”王易天閉著雙眼,幹裂著雙唇喃喃的說道。
若妤聽了便是去端塌邊的水,但是手剛剛摸上了那個杯子,就被王霓芊打到了一邊。
水自然就是王霓芊遞過去的了。
一日王易天不見好,這個丫頭對自己的恨意便是越來越深。
而王易天喝了那水,嘴唇就是還是很幹很幹,褪得沒有多少顏色,接近於白的感覺,讓人覺得心痛。
王霓芊看了亦是歎了一口氣,從衣服內摸出了一把小刀,就是要往自己的胳膊上劃下去,而她的小胳膊上已經有了兩條長長的傷口。
“別!”若妤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奪下了那刀,止住了王霓芊。
而奪刀的動作很快,給其他的三個人都是驚了一下,疑惑的看著若妤,而反映了過來的王霓芊已經是急得跳腳,對著若妤說道:“幹嘛,快把刀給我,我用別人的血,你要來討說法,現在我用自己的血,你還想要怎麼樣啊!”
是啊,自己這是還想要怎麼樣啊……
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的刀,若妤一時也是不會思考,等回多了神來的時候,那尖尖的刀鋒已經是抵在了自己袖子捋起的胳膊上。
“小姐!”
“姐姐!”
盡管身邊的人在喊著,但是若妤還是已經將那小刀硬生生的劃了下去,在自己小臂的內側,劃了一個說長不長的口子。
鮮紅血馬上湧了出來,在自己白皙的胳膊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自己這是多久沒有流血了。
覺得疼,但是還可以忍受,不至於叫出來,還可以平靜的開口,說了句:“碗。”
既然是已經劃傷了,不如就取一碗血。
這樣自己也是能少受一點的譴責吧,不覺得那樣的罪惡。
血呈小股,緩緩的淌下,在自己的胳膊上像是一條血色的小蛇,慢慢的爬到了碗裏,聚成了一汪,還隨著碗的微傾,輕輕的晃著。
那個碗到底是被送到了王易天的唇邊,看著那血被灌下去的時候,本來或許會覺得嗜血的場麵,卻是也覺得可以接受,而且看著那白唇慢慢的潤紅,也是覺得安心了起來。
王霓芊似乎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而臉上的表情也是緩和了不少,瞧著自己。
還是若妤先開了口,被柳昕嬋簡單包紮起來的胳膊半懸著,問道:“這是誰出的方子?”
自己的確是好奇到底是誰會想到這樣的法子。
雖然自己對醫學不是很懂,可是覺得王易天現在這樣的缺血,不該是這樣的喂到嘴裏,而是應該輸到身子裏,或許這時的醫學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吧。
王霓芊總算是有了點好氣,對著若妤說道:“尹楓澤。”
居然是他出的注意,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偏差,真的就是需要血養著了。
跟著柳昕嬋還有君穎出來的時候,柳昕嬋問到若妤:“小姐,我們還是去包紮一下吧,落下了疤痕就不好了,而且還得多開點補血的藥才成呢。”
若妤聽了微微一笑,對著柳昕嬋道:“我自己那還有一點褪痕的藥膏,沒事兒的,但是你去尹楓澤那兒幫我討點補血的藥吧,但是別跟他說這事兒。”
總是覺得這事兒不能隨便的說出去,想要掩飾起來。
小穎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進了屋子才是看到君無遐正坐在床側看著一卷書,見著若妤進來彎了彎唇,說道:“回來了。”
點了點頭也是回答道:“回來了。”
被君無遐叫到了身邊,小心的掩飾著自己的胳膊上的傷口,可是自己才剛剛的走過去,就被君無遐攥住了手臂,捋起袖口,睜大的雙眼指著那紅痕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