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隻顧著自己滔滔不絕的說著,卻沒有注意到在階梯下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這是一個冷冷的身影,健碩而修長的身影。
圓夫注意到了,隻是輕笑的看了眼階梯,繼而當做沒事人一樣說道:“凜妃娘娘這種話還是少在外人麵前說罷,免得落得把柄。”
流煙清輕哼道:“反正在這裏不會有好日過,反正已經被人陷害了這些又有什麼關係?”
“娘娘是在說蠱盅的事情嗎?”圓夫微笑著從長袖中拿出那個圓球般的蠱盅,接著歎道:“那麼我們來說在下今兒個來的原因吧,不要耽誤了正事啊。”
圓夫輕輕的扭動著蠱盅,不一會兒這個圓球被分成了兩半。這兩半球形內部紛紛都有已經幹了的血跡,有幾條細長的紅色蟲子在其中扭動著,竟散發出一股惡臭。
流煙清險些吐了出來,趕緊退向一邊示意圓夫趕緊丟掉,“別看我這個樣子,我是最惡心滑滑膩膩的東西了。”
圓夫這才掏出了一小瓶藥水,全部倒在蠱盅內部,不一會兒便見著這些蟲子冒著煙氣,繼而化成了血水。
“這些果真是想要下蠱的麼?”流煙清心驚膽戰的說道,隻要心裏一想到這種惡心的東西會鑽進自己的身體就感到一陣心慌。
圓夫點了點頭,繼而認真的說道:“娘娘可知道想要陷害您的人是誰?”
流煙清沉思了一會,繼而搖了搖頭:“這裏想要陷害我的人很多,但是如此大膽的卻還是第一個,我隻在黑暗中看到放這蠱盅的人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女人,而且從她的腳步和動作來看,這個人一定也學會過武功,不然腳步不可能這麼輕盈。”
圓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那麼,在下現在告辭了。”圓夫準備起身離去。
“圓夫先生!”流煙清喊道,“你今天為何跟我說這些?而且還幫我蠱盅的事情?”
圓夫調皮的向她眨了眨眼:“隻是想讓你知道真相而已,還記得你摔下階梯之前的事情麼?大概我認為你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了吧,不管你記得還是不記得了,我隻想讓你知道而已,還有我們三個人的曾經……”
我們?是指誰?是空明夜、圓夫和四皇子麼?
圓夫欲言又止,見流煙清眉頭緊鎖著,一點都不明白的樣子後,便會心的笑了下,繼而從這亭台上跳了下去,一眨眼便沒了蹤跡。
“真是個奇怪的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流煙清看著圓夫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流煙清不自覺的眺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嶺,心裏想的卻都是圓夫剛才所說的話,麵前突然浮現出空明夜和圓夫小時候的情景,當然隻是想象。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不要跟我們玩,滾開!”一群穿著華麗的男孩子一邊高傲的說著一邊把對方推倒在地。
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孩哽咽道:“可是那風箏是我的。”
“從現在開始不是你的了。”
有著女孩子般容顏的圓夫被其他皇子所欺負,正坐在地上哭泣著,這時候在另一邊快速奔來一個俊美的男孩,漆黑的雙眸如夜空的星星一般奪目閃爍著,他的手中握著彈弓,正瞄準那些得意的皇子們。
“快點把風箏還給他!小心本太子讓你們一個個鼻青臉腫!”
……
想到這裏流煙清突然笑了出來,雖然是自己的臆想,但是這還倒符合空明夜的性子。
天色依舊是灰暗著,眼看亭台下的婢女們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大概是害怕突然下雨所以要把東西準備妥當罷。
這時候,小綠領著眾婢女上來了,小綠拿著鬥篷細心的為流煙清披上,這才拉回了流煙清的思緒。
“娘娘,外麵涼,還是進屋歇著吧。”小綠說道。
流煙清點了點頭,還倒真覺得有些涼了。
“小綠,我上次叫你照著圖紙去燒製的茶具現在怎麼樣了?”流煙清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回娘娘,茶具剛才已經叫人領來了,正在茶室裏呢,娘娘今兒個要去品茶麼?”
流煙清高興道:“那是自然的,不知我這次畫的圖紙那些師傅們做的怎麼樣,如果本妃滿意的話,那他們都有重賞。”
小綠微笑說道:“那娘娘這回一定是非獎賞他們不可了。”
穿過長長的走廊,便是一排修建的完美的屋落,在這周圍還分別栽種了些綠色的植物,在其中一間的頂上掛著‘書房’兩個大字,另一間是‘茶室’,隻不過在這一排屋落被籬笆圍了起來,在籬笆門前分別還有兩個士兵把守著。
大概這裏連普通的女婢都不得隨隨便便來的地方,遠遠的便看見有一個婢女手裏拿著一個籃子想要進去,卻被門外的兩個士兵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