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會心的點點頭,見小綠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便上前握住小綠的雙手說道:“如果那件事情還使你無法忘懷的話,隻要記住你身邊還有我就好了,不打緊的,不要放在心上。”
小綠輕輕抬起頭,對上流煙清的雙眼繼而趕緊收了回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流煙清打著嗬欠,喃喃道:“呀,不知是昨夜沒有睡好還是無聊,有些乏了。”
小綠趕緊上前為流煙清脫下了披風,小聲道:“娘娘小心不要被凍著了。”
無論怎麼裝的開心,可流煙清對今早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所以極力讓自己放的輕鬆,可是當剛才想起小綠被府中的人所傷害,再加上那些勢利小人為了私欲誰都可以出賣,這麼想著流煙清更加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剛躺在床上就覺得渾身無力了。
不知過了多久,隻是從窗戶透出來淡淡的皎潔月光來看,就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流煙清窩在被窩裏,凝視著透過來的月光,久久沒有動彈。
這時,突然不知從哪裏飄來有股草藥的味道,這味道起先是有些淡,繼而變得濃鬱。流煙清知道這熟悉的味道,但是身體卻不想動彈。
“知道我來了還不迎接一下!”
熟悉的聲音俏皮的回蕩在空曠的空間。
流煙清喃喃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過麻煩你把燈點著。”
那聲音輕笑道:“今兒個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對我還這麼客氣?”
流煙清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把燭台一個個點亮,而那依舊是澄澈靜謐的雙眼在光線下愈發的明亮。
“呐,源鈴,今天白天的事情你全都聽說了吧。”流煙清說道。
圓夫一邊不客氣的在屋內翻找著茶杯茶碗,繼而泡了兩杯茶,遞給流煙清一杯,緩緩說道:“我全部看到了,呀,場麵倒是挺壯觀的,今天大概我要做噩夢了。”
“那你怎麼不阻止他啊!”流煙清緩緩坐起身子。
圓夫一愣:“阻止誰?”
流煙清白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那個混蛋空明夜了,那麼重的刑罰,竟然這麼眉頭不眨一下的就用在女人的身上!”
圓夫抿了口茶繼而緩緩道:“我不會去阻止他。”
“為什麼!”流煙清大驚。
“因為那個女人該死!她背叛了明夜!”圓夫笑著說了這番話。
流煙清隻覺得這笑意有些寒冷,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道:“源鈴,你沒有這麼想對不對,你看著當時蘭妃活生生的痛苦了一個時辰,那樣的撕心裂……”
“不要再說了!”圓夫打斷她,繼而裝作輕快的繼續道:“對了你明天和明夜參加皇家宴請對不對!呀,真是好啊,自從曾經把中毒的明夜偷了出宮的時候,那該死的皇帝便一直在通緝我,搞得我都不敢靠近皇宮了,想想那裏可是我們三個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呀。”
流煙清見圓夫打斷她的話,神色有些暗淡下來,生氣的把床榻邊的帷幕放了下來,繼而把自己窩在被子裏。
“哎?你現在又睡覺了麼?今天可是睡了一個下午了,豬啊你!”
“變態!監視本妃一個下午!”流煙清慍怒道。
圓夫‘噗嗤’一笑,說道:“哈哈,還以為你生氣了呢,看起來精神不錯麼,算啦,本想安慰安慰你的,等改天再過來吧。”
哼,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哪怕讚同一下自己的話也好,竟然又幫著那混蛋空明夜,到底當不當自己是朋友啊,流煙清心裏恨恨道。
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寢室的窗戶和門被輕輕關了上去,接著便聽見有個穩健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流煙清的床榻邊,繼而掀開床榻邊的帷幕,流煙清還在氣頭上,隻是覺得這些聲音越發的嘈雜,擾得心思就更加的煩了。流煙清猛地掀開被子向來者慍怒道:“你到底當不當我是朋友呀,竟然向著那混蛋說話,以後不理你了!”
話音剛落,流煙清也頓時看清了麵前的人,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驚恐的指著他支支吾吾道:“你……你怎麼來了?”
如修羅般的男人依靠在床榻邊,雙手抱臂正好笑似的看著流煙清,繼而說道:“凜妃口中的‘混蛋’到底是誰呢?本王倒是想聽一聽!”
流煙清眨了眨眼睛,腦海中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圓謊,便輕聲回答道:“那是……那是在說一個姓‘混’名‘蛋’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