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的,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吃,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擋在本王的前麵,想死是不是!”
氣急敗壞的叫嚷聲讓流煙清覺得腦袋一翁,心裏好氣又好笑,這是在關心自己麼?
“她沒事吧。”靈非流焦急的上前查探傷情,一邊還瞄向那還顫動的帷幕。
“我先去追,凜妃就麻煩夜王照顧了。”靈非流扔下這句話便使用輕功,眨眼間就從二樓飄了下去。
空明夜不滿的回道:“哼,先入為主也要有個限度!”
流煙清難受的很,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像炸裂一般,有千萬個蟲子在身體內撕扯著,撕扯著五髒六腑,令自己無法呼吸。
“好痛……媽,爸,我想你們……”
流煙清說著夢話,不找邊際的令空明夜緊蹙了下眉頭。
“不要動,我先為你止脈,防止毒液擴散整個身體。”
溫柔的話語中帶著些香氣,流煙清的眉頭漸漸舒緩開,情不自禁的緊緊握住這個人的溫暖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空明夜好似舍不得動彈,一隻手撐在地上一隻手迅速的為她止脈,過了一會兒見流煙清不再難受了,便輕輕的舒了口氣,頭上的汗珠也低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你可是空明瑾的探子。”空明夜喃喃著說道,“若是你死了,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空明夜顫抖著雙肩,低垂著頭,看不到是什麼表情,他握緊拳頭指骨煞白,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張無數次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臉。
流煙清的臉頰慢慢失去了往日的紅潤,開始變得毫無血色,雖然已經昏睡過去了,但是依然從中能感覺到,她是疼痛的睡著了。空明夜小心翼翼的撫上她已經發白的雙唇,好像不喜歡她病怏怏的樣子,便用掌心輕輕的挼搓著她的麵頰,食指慢慢捏上她的雙唇,想用外力來使臉頰恢複血色。
見雙唇還是發白的樣子,空明夜索性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用自己的溫熱來使她的唇部有光澤,想用牙齒讓嘴唇恢複血色。
雙目微垂,眉頭緊蹙著,他很怕麵前這個人就這麼離去了。
若是你就這麼死了,以往對本王做的那些事情,我該如何在你身上討回來?
得月樓大廳內依然回蕩著婉轉的古琴聲音,每一個扣動的琴弦都敲打著空明夜的心髒。周圍響起的喝彩聲對空明夜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了。
隻有這個空間是寂靜的,靜的連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立在欄杆之上都沒有人發覺的到,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麵前景象,那個如君王一般的男人認真的吻著懷中的女人。
靈非流的眼神黯淡下來,不想去打攪他們。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微風飄來,空氣中彌漫著些芳香的草藥味道。
靈非流皺了皺眉,剛把目光投向旁邊,這邊就早已飄來一個男子。
“圓夫先生!”靈非流驚詫。
圓夫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很緊張,緊張到自己的動作都有些不穩了,剛落在這雅間的時候突然一個不穩把桌子上的茶壺碰倒在地,瓷器崩裂的聲音讓空明夜停了下來。
倏地睜開雙眼,仔細的把流煙清抱在懷裏。
“你來的好慢,圓夫!”空明夜低沉道。
圓夫的臉上從未有過的焦急和緊張,急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忘情的親吻,有這個時間好好想想怎麼救治好不好,如果我來晚了一步,恐怕煙清的性命就不保了!”
空明夜眉頭一挑不滿的回答道:“你不是一直在這裏麼?知道本王被行刺了還視若無睹?”
圓夫上前為流煙清診脈,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在桌子上展開,挑了個小巧的剪刀,把流煙清胸口受傷的地方剪開了。
空明夜緊張的用手遮了下:“這個,我來!”
圓夫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相信我的技術?”
流煙清的傷口在左胸上,所以如果療傷的話必須把胸口的衣物剪開,隱秘的地方雖然不會暴露出來,但是這也就算是露肉了,讓空明夜有些不舒服。
圓夫的動作停頓了下,好像反應過來了,一邊繼續著動作不使衣物太過暴露,一邊輕笑道:“還擔心這個,真是的,放心吧,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難不成還怕我瞧見不成?”
靈非流一直在緊張的瞅著流煙清,一開始沒有在意,聽圓夫這麼說突然羞的滿臉通紅,為了掩飾他的緊張,他清咳嗽了下,繼而把身子轉向一邊輕輕說道:“我去打盆熱水來,照現在這情況來看,唯獨隻有在這裏療傷的話不會引人注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