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空明夜將懷裏的一塊金色的令牌放在桌子上,上麵赫然刻著皇家的族徽和龍騰的圖案,這也是先皇留給空明夜的東西,號召著優秀的兵馬,有著皇上應允的一切權利,相當於尚方寶劍。
流煙清突然想到了張美人給予自己的那兵符,總是瞧著這兩塊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又怕自己自己上前瞧著的時候會突然被空明夜懷疑,隻好遠遠的看著,看著空明夜收在自己的懷中。
在曾經流煙清看到過,這種重要的東西是空明夜隨身攜帶的,除了休息的時候空明夜才會將它放在枕頭底下,對於這兵符的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
流煙清已經不知道該相不相信張美人了,因為剛才空明夜說是他悄悄換來的兵符,那這兵符真的屬於他嗎?況且在朝廷中若是有新兵符和老兵符之分的話,空明夜是不會不知道的。流煙清這麼堅定的想著,選擇了相信空明夜,因為她知道空明瑾慣用的計倆就是挑撥離間,自己可不要再一次讓流月清失望了。
這天晚上空明夜留在了刺蘭殿,小綠和綠荷早早的就為兩人準備好了浴湯,流煙清羞於赤裸著身子在空明夜的麵前,所以就沒有一起同行。空明夜那華麗的長袍留在了寢室內,上麵精致的圖案和考究的裁剪讓流煙清心裏不得不讚歎,這種隻適合空明夜的氣質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他有著不可抵抗的魔力,總是被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迷惑住,或許不是他身上的味道,而是空明夜與生俱來的魅力,不僅是他的外貌,流煙清更是懂得他的內心,是一種空靈的溫柔,柔軟的感情。
流煙清欣喜的整理了下袍子,仔細的將它折疊好,放在桌子上。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從袍子裏掉落一個硬物,流煙清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就是先前空明夜拿出來過的兵符,在熠熠的燭光下綻放出金色的光芒。流煙清不知是不是著了魔一樣,悄悄的拿起梳妝鏡盒子內的另一塊兵符,仔細的放在眼前對比了下,發現張美人給自己的兵符顏色好似沒有這麼亮,而且一點光澤都沒有,憑多年識金的知識來看,張美人的這塊無疑是假的。
正當自己洋洋得意幸好沒有被張美人欺騙的時候,寢室的房門被突然打開了,屋落外輕盈的風聲灌滿了來人的袍子,將他魚白色的睡袍應風吹起,柔軟的黑發隨風起舞,張揚的落在身後。
“你在做什麼?”
空明夜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流煙清手裏握著的兩個東西。其實流煙清在房門聲響起的時候就怕是有誤會,所以下意識的將兵符收起來,可是就這樣也被空明夜發現了。
“沒……沒什麼,隻是在幫你整理衣服。”事到如今,流煙清隻好盡量隱藏好,隻是在後悔先前為什麼要有那個藏起來的動作,這不是在說明自己做虧心事麼?
空明夜大步上前,一把拉過流煙清的雙手,其中一個令牌已經被塞進了疊好的衣服裏麵,另一隻手將兵符收在了袖口內。空明夜瞄了下衣服內露出的一個尖角,繼而冷冷的說道:“拿出來。”
“什麼?”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空明夜的聲音仿佛從未像今天這麼陰冷,能讓他人的心頓時跌入萬丈深淵。
“這……這個是我的東西,反正是假的,你的那個我幫你收回去了。”流煙清悻悻的說道,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空明夜的眼神變化。
空明夜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修長的雙手慢慢的捏起衣服內的金色的兵符,幽幽的在流煙清的麵前晃了晃,低沉道:“你說的是這個麼?”
話音剛落,這個兵符好似無意間掉落一樣,在流煙清的麵前慢慢滑落在地,還沒有等流煙清反應過來,空明夜的腳已經重重的踩在了這兵符上,頓時在流煙清麵前呈現的是,這個兵符已經刹那間變成了碎片。
流煙清嚇得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已經破碎的兵符,在自己袖口內本以為藏著的是張美人的兵符,在這個時候也掉落在地,發出鏗鏘的聲音。
原來……剛才自己放錯了地方。
流煙清表情呆滯,深知道這個動作無疑讓空明夜愈發懷疑自己是空明瑾身邊的探子的事實了,自己已經是百口莫辯了,無論自己怎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給他聽的話,想必也已經於事無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