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空明夜作畫(1 / 2)

畢竟是個王爺,一些奴才經常寸步不離左右的服侍好空明夜,身上的著裝也是考究華麗。隻不過在當流煙清看著空明夜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那體態魁梧的身子現如今變得瘦削,然而瘦削的堅挺有力,也好像是在刻意裝成這樣,流煙清看到的那個背影卻與夢中的童年空明夜相似,都是那樣的耀眼。

隻不過因為空明夜已經許久沒有運動了,現在身子軟得很,太醫還囑咐一定要讓空明夜多加走動,不然很容易癱瘓。這個結果是流煙清和靈非流萬萬不想要的,因為若是空明夜倒下的話,那麼風靈王國上萬子民就一定很失望,況且在那個地方還有空明梓和圓夫。

對於流煙清來說,空明夜隻不過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所以他隻有從現在開始變得能夠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就能保護好其他人。

空明夜現如今卻是無法開口說話,隻要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身邊的奴才總是貼心的為其準備紙硯。流煙清總是會刻意避開空明夜,可是每次在自己著急失措扭回頭的時候,總是會碰到空明夜那深邃卻又魅惑的樣子。

那雙深邃的眸子帶著些落寞,甚至好似對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感到羞愧和無奈。流煙清知道,空明夜是一個愛強的人,他那驕傲的帝王般的性子能夠撇開一切麵對這些的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可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冷眼相看的話,他一定會崩潰的。

流煙清無奈,極不情願的轉過了身子,一邊凝視著城牆之外的景物一邊向前踏步,她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緊緊抓住鎧甲的披風已經滿是汗水。

流煙清沒有看向空明夜,但是已經感覺到空明夜的雙眸正盯著自己不放,流煙清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一定會讓自己措手不及,所以垂著頭大步的經過了空明夜。

流煙清或許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的狼狽,在圖拉國,自己一直是驕傲的,隻有手下聽令的份,隻有在空明夜的身邊,流煙清才會感到如此的慌張。

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流煙清甚至聽到夾在鏗鏘的金屬碰撞聲音下,身後的那個人慢慢轉過身子的動靜,流煙清感覺到了有華貴的衣料摩擦的聲音。大概是那個人想要抓住漸漸遠去的東西罷。

有些時候,流煙清隻是不經意的瞄了眼空明夜,卻發覺現在他病怏怏的樣子卻是更加的迷人了,現在減少了陽光的暴曬,空明夜的皮膚卻像個孩童一樣白皙細膩,加上那雙經常在黑暗中的雙眸,也好像這雙眸被黑暗浸透了,到處有著夜一般的神秘。

堅挺的鼻梁下是一副性感的雙唇,流煙清說不出這雙唇夾雜了多少的故事,隻是覺得這雙唇能夠融化一切,包含了怒斥和冰冷,還有熱情及溫柔。

戰事依然沒有起來,眾士兵幾乎已經鬆懈了,甚至在城樓上把守的人已經沒有起初的多了,城樓上又恢複了安靜。

這天午時,紫荷蹦蹦跳跳的跑來流煙清的身邊,她的手裏握著一張白紙,上麵似乎描繪了什麼,流煙清並不在意,可是當紫荷將這白紙攤到流煙清麵前的時候,流煙清陡然間愣在了那裏。

這張白紙上用精致的線條勾勒出一幅建築:在一條長長的河流旁邊栽種的是一排排的垂柳,而正對著這座橋的盡頭是一個華麗的樓宇,上麵掛著紅色的燈籠,在二層圍欄上還有著穿著花花綠綠的靚麗女子,而在這樓宇的招牌上用著金色的大字刻著‘得月樓’。

這幅畫畫的精妙之處就在於上麵每個人的表情和細節,流煙清甚至注意到其中一棵垂柳上掛著的眾多紅絲帶,唯有一根紅色絲帶是特別的,那僅僅是紅色的冠帶。

“這是誰畫的!”流煙清眉頭一緊,得月樓是在風靈王國的地方,現如今會在圖拉國有人知道這個地方,豈不是太奇怪了麼?

紫荷緩緩說道;“太子妃,這是夜王所繪,服侍他的奴才們都圍在那裏看他作畫呢,聽說他畫人像很是惟妙惟肖,奴婢隻拿來了這個風景畫。”

流煙清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有什麼好稀奇的,不就是作畫麼。”

“可是夜王作畫卻將太子殿下吸引了去,聽說太子殿下看到其中一幅畫的時候才放下手中其他的事在夜王的身邊說著話呢,看樣子這場戰役也不用打了。”紫荷似乎很高興。

流煙清詫異道:“哦?究竟是什麼畫能將太子吸引了去?”

“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太子妃,奴婢覺得您現在要求夜王為您作畫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