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琚第二日就啟程去了川城,而在柳琚離開京城之後,司徒烈來到禦書房。
司徒烈信心滿麵的說道:“其實皇上要查的紗蘿宮臣早就查過了!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她們的幕後主公是誰,但是知道的一定不會比皇上多!”
慕容昊軒笑,“其實左相說什麼朕不明白!”
司徒烈收起笑容,“臣做這些事情不過是想彌補,信不信由皇上!”
慕容昊軒已經一個星期不曾見過司徒星,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禦花園中教那些宮女梨舞漫翩。
可是柳琚出京城辦事,沒有確定歸期,慕容昊軒找不到借口。於是,他故意帶著司徒絮一起往禦花園偏遠的梨花林旁走去。
司徒絮又怎會不明白皇上的意圖,隻是她還是溫柔的笑著,假裝得像一個無害的嬰兒。“皇上,是去看梨花嗎?”她的聲音中帶著天真。
“嗯,聽說那邊梨花開得正好,所以朕帶你過去看看。”
梨花,難道他忘記司徒絮不喜歡白色的東西嗎?
慕容昊軒站定,看著前麵翩翩起舞的人。領舞的人一身白衣,絕世容顏,黑發全部盤於頭頂,僅有一個通體透明的梨花簪。後麵也是純白的流蘇直垂腰際。窈窕的身材顯得有些瘦弱,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整體美感。
遠遠的看著,司徒星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身邊的那些女子就是回來尋找她回去的。此時她們正在用舞姿交流。慕容昊軒不覺癡了。
司徒絮看著皇上沉迷的模樣,心中嫉妒泛濫。她假裝高興的說道:“皇上,妹妹跳得好美!”
慕容昊軒回神,輕輕點頭,像是在回應司徒絮的話,又像是肯定司徒星的舞蹈。
司徒星此時全身心都投注在舞蹈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遠處的人。身體漸漸的有些吃不消,她微蹙著眉,硬是撐到結束。
那些學舞之人裏肯定有皇上的親信,她選擇這些識字的人,寫好各種條件直接交給這些人,結束之後就各自離開即可。她不想讓慕容昊軒知道她不能說話的事情。有些人以為她是不屑於同她們說話,暗地裏曾經諷刺她不過是失寵的妃子。
但是當她們跟著她學舞時,都後悔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語。因為司徒星會對每個人溫柔的笑,如果她們不懂,她會親自演示給她們看,一遍又一遍直到了解為止,但是卻不開口說話。有幾個膽大的曾經問過她為何不說話,她司徒星隻是笑著搖頭。雖然疑惑,後來卻再也沒有人問過。
司徒星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難受的弓著身體想要緩解疼痛。她對著所有離開的人報以微笑,今早忘記喝藥才會這樣,隻是現在她不知道要怎麼回去。
慕容昊軒一行人遠遠的看著直到結束,在準備離開時就看到司徒星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沒有離開。他有些疑惑,看著她弓起身體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快步的上前。
司徒絮在後麵恨恨的跟著,眼中彌漫著怒氣。而跟隨的李公公與檠侍衛都很敬重司徒星。
慕容昊軒站定在司徒星麵前,“司徒星,怎麼了?”
此時李公公有些著急,娘娘不會說話,要怎麼回答皇上。
司徒星淡淡的笑著,搖頭。可是從她發白的唇可以看出此時的她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慕容昊軒有些不忍,他手附上她的額頭,冰涼的觸感。他小心的抱起她,她似乎更輕了。司徒絮跟在旁邊假裝關心的看著司徒星,“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蒼白?”
司徒星仍然是笑,但是誰都能看出笑容中的苦澀。慕容昊軒對旁邊的司徒絮說:“絮兒,先回去吧!”
司徒星聽著他對姐姐的話語是那般的溫柔,嘴角的笑意加深,淺淺的梨渦像是盛滿無限的哀愁。司徒絮看到她的笑容,以為她是在像自己挑戰。隱藏住怒氣,她假裝柔弱的說道:“皇上,臣妾想陪陪妹妹!”說完眼中像是要滴出眼淚一般。
慕容昊軒點頭。
冷宮之中,慕容昊軒將司徒星放在床上。想要為她擦去額頭因疼痛而沁出的汗珠。司徒星微微的偏開頭避免他的觸碰。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眾人。
慕容昊軒壓製住即將爆發的怒氣,好個司徒星,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中。可是她的病弱又讓他心中不忍。他站在床前,冷冷的盯著司徒星。就在李公公和檠侍衛為司徒星擔心的時候,慕容昊軒拂袖而去。臨到冷宮院門,他瞥見一直低著頭的司徒絮,覺得內疚。他牽住她的手,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司徒絮的淚水頓時流滿麵頰,“皇上,妹妹一個人需要照顧!不如臣妾調一個宮女過來照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