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管哥哥,你真的是管哥哥嗎?」

說完了這一句話後他們冷戰了十七個小時,似笑非笑的管玉坦抿著嘴,注視她貼在額頭上的可愛動物OK繃,生怕一不小心真笑出聲惹她不快。

他敢用膝蓋骨打賭,他終於成功地擄獲她全部的注意力,因為她放在大腿上的那本十五公分厚的手抄本聖經已有六個小時未翻動過。

扣掉她撞上落地玻璃昏迷的三小時,醫院檢查的七小時,然後一小時的車程回家,她根本沒心思看得下一字一句,似乎在猜測他到底是誰。

幾乎是認識一輩子,相處了十來年,她豈會不知道他是誰?

管玉坦是一個名字,也是她口中不變的管哥哥,更是晴天財團幕後的負責人,隻因為她,所以他秘而不宣,不願招來不必要的注目。

隻為她。

當初他本想取「雨過天晴」這個財團名,但是一群幕僚一致反對,堅持他不改名就集體辭職,所以他才順從眾意改為「晴天」。

雨過天晴才有可能見到一道飛虹,可見他對她的眷戀有多深。

「虹兒,你睡著了嗎?」

「哼。」

他又好想笑,「虹兒,你的書拿反了。」

「要你管,我倒背如流。」一開口,她懊惱地想咬掉舌頭。

冷戰的定義是不說話,她怎能認輸的開了口。

「餓不餓?我去煮點東西吃。」她有好幾個小時未進食了。

「我吃點滴就飽了。」太丟臉了,兩瓶五百西西葡萄糖液還能不飽嗎?

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拿走她的眼鏡,她也不會因一時感情用事而做出糗事,拿自己的額頭去貼人家的玻璃,還非常丟人現眼的昏迷不醒。

微微抽痛的腫傷全是他害的,她發誓以後不要同他說話的,可是又沉不住氣的破戒,他太老奸了。

每一回都這樣,好像成了例行公事,不管她做了什麽事,他總是有辦法擺平,即使她受了引誘去當修女,他還是拐個彎騙她回來。

她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人家隨口唬兩句她就信了全部,虧她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竟然一再受騙,她哪有臉再見人。

管玉坦的笑在她的眼光中終止,「別說傻話了,哪有人喝點滴就飽了。」

「我就是傻裏傻氣嘛!不然怎麽會被你騙。」她不高興的嘟起嘴巴。

「冤枉呀!老婆,我哪有騙你。」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跳進我挖好的陷阱中。

老婆,多美好的叫法,總算把她拐上手了,他親愛的老婆嗬!

從今而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她,用囂張跋扈的口氣向眾人宣布——向虹兒是我的老婆,你們沒機會染指她了。

她的美可是他專有,在她未成為他的老婆前,他是想盡各種方法要遮蓋她的美麗,好不容易在一家舊古貨商場中買到一副拙斃了的眼鏡,他的心才稍微安了一大半。

而她現在不必遮美了,因為她是他的美麗老婆,自然要盡情的羽化成蝶,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美麗。

毛毛蟲的春天要來了。

「不要叫我老婆,你自己說過我們的婚姻是假的。」昨天的「新」娘,今天的「老」婆,好快的折舊率。

他搖搖食指連說三個NO,「我是說假結婚,可從來沒說過婚姻是假的。」

「所以你誆了我,你是狡猾的犯罪者。」他死後一定會下地獄接受審判。

「好吧!我有罪,你判我斬立決好了。」他一副賴皮的模樣,反正我娶到你了。

「別以為我不敢,我剛好非常希望當個富有的寡婦。」她說得很無情,但一聽就知道是氣話。

他正一正色,收起不正經,「你怎麽曉得我很有錢,你翻過我的存摺?」

他的等於她的,他不在意她亂翻他的東西,就怕她不肯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曉得你幹過什麽雞鳴狗盜之事。」她偷偷的用不齒的眼波睨他。

她越來越覺得有點怕他,因為他凶起來的樣子陰陰沉沉的,像泯滅天良的大壞蛋,雖然他不會表露出除了溫和、斯文外的另一麵。

但她就是知道他不如外表溫文儒雅,他是十足的偽君子。

「虹兒,我沒做過令你深惡痛絕的事吧?」他是有一盎斯的心虛,畢竟他「算計」了她十來年。

可是那抹心虛在她看來卻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表情。「犯了法的事是不能做的,你對不起天下人。」

「我對不起天下……人?」他為之失笑的坐到她身邊,「請問我親愛的老婆,我幾時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

瞧她一臉嚴肅,好像他真的是什麽江洋大盜,燒殺擄掠無一不為,除了拐帶她結婚,他自認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一切照規矩來。

瞧此刻兩人的手上戴著款式相同的對戒,一大一小地相襯、輝映著,彷佛預示著他們的婚姻前途似錦。

忍不住微笑,他很想大聲地向世界宣布,她是他老婆,向虹兒是管玉坦的牽手,要一輩子牽手到白頭的恩愛夫妻。

不過首先,他們要先變成夫妻,名副其實的那種。

然後再來恩愛,她總會愛上他的。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很熱耶!還有別再笑了,看起來像個傻瓜。」她用厚重的聖經抵擋他的靠近。

「我把冷氣調大些就不熱了。」這丫頭居然說他像傻瓜。

她心口一懾,「管哥哥,你是不是在惱我?」

「不行喔!老婆,你不能再叫我管哥哥了,要改口喚我玉坦或是坦。」敏銳的小東西,他要更小心的藏起本性。

「嘎?人家叫不出來啦!」感覺好奇怪,他靠得越近她的身體越熱。

他伸出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不叫我就吻你。」

「不,我……玉……玉坦……」所以說她怕他,他是個小人。

隻會威脅她。

「乖,給你個獎賞,老公的吻一個。」他不客氣的欺上垂涎甚久的紅唇。

先前草率的公證結婚隻有簡單的蜻蜓一點,擔心嚇跑她,他吻得很輕才碰一下唇而已,這會兒他可要連本帶利的索回,「合法」地吻他的妻子。

感謝修道院那位仁兄的提醒,他才有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管哥哥……」她一定生病了,手腳都在發燙。

「噓!你又不乖了,得罰。」他又吻上了她的唇,將她往後壓,平躺在大沙發上。

妻子哪!不就是可以任他這個丈夫為所欲為,他怎會委屈自己呢!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引發他體內如此勃發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也做不來清高,平日的性需求他總是極力的克製,萬不得已才會到PUB尋找一夜情,找個看對眼又不羅唆的女人瘋狂一夜,天亮各分東西。

不過,自從有一回差點上了個未成年少女,他就絕少再涉足那種地方,以免遭仙人跳,現在的病態社會笑貧不笑娼,什麽肮髒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他的老婆!向虹兒小姐欠他很多場激情火熱、纏綿悱惻的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