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大牛哥了。”紅雪不舍地放下長弓,和孫菊青走到一起,兩人在前麵開道,後麵跟著孫大牛父子。
孫大牛恢複正常大夥兒都已經知道了,這會兒看他用一輛奇怪的車子推著孫如河出來,眾人都驚呆了,誰都知道孫如河癱在床上數年,連坐都坐不起來,現在不但坐起來了,臉上的精神還不錯,怎麼能不叫大家驚奇。
“大牛,你爹這是好了?”有村民試探著問。
“沒呢,隻能坐會兒,這不,我帶他出來走走。”孫大牛按照事先跟紅雪商量好的說辭說。
雖然他不太明白紅雪的用意,但他知道,那個和自家妹妹一樣大的女孩,心裏的主意大著呢,既然她不讓說就不說吧,想來她有自己的主張。
一路上這樣的問話不少,孫大牛甚至是孫如河都是一樣的回答。
而走在前麵的孫菊青也和紅雪輕聲地聊著天,話題一開始還是在高誌平挨打這件事上轉,過了一會兒,孫菊青猛然發現自己正在回答前些天到鎮上就跟紅雪分開的原因。
她心下一驚,及時住了口,偷眼看紅雪,隻見她眼神隨意,似乎真的隻是隨便問問,頓時鬆了一口氣道:“紅雪,你還沒告訴我,那次你從我這兒拿走的繡品完工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拿過來我幫你繡,那些喜帕他們都是等著用的。”
“都完工了啊!”紅雪見到最要緊的地方,被孫菊青發現了,心下有些懊惱,麵上卻不露一分,隨口回答她的問題,心下暗自慶幸,雖然發現了,卻沒有打草驚蛇,隻能以後找機會再問。
不過從孫菊青剛才的隻言片語中,紅雪已經判斷出是吳建人刻意找上孫菊青的,什麼沒全付帳,全是演的一場戲。
上次見那吳建人的穿戴,就知道他家境不錯,怎麼可能沒錢付帳,紅雪前世看過不少這類小說,一個家境地不錯的人,紈絝子弟,隻要有地可尋,商家也會網開一麵的賒帳,哪用得上到孫菊青麵前來哭窮。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明朗,自己也不能妄下定論,隻是希望吳建人不要傷害孫菊青,不然自己定然會叫他生不如死。
兩人繼續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慢慢地往山裏走。
孫如河已經有好幾年不曾出過門了,到了平坦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從輪椅上下來,四處走了走,好心情地道:“還是外麵舒服啊,想當年我也算是這大山的常客,隻可惜後來……”
“孫叔,現在你不是來了嗎?”紅雪笑道:“以後等您的腿徹底好了,還不是想哪天上山就哪天上山。”
“對對對,紅雪丫頭說得對,咱們家多虧了你。”孫如河一連說了好幾個對,“要不是你,大牛這小子指不定也和我一樣躺在床上了呢。”
“叔,咱不是說好了,不說那些外道的話了嗎?您再說我可要生氣了。”紅雪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