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瑁接了過來,然後就那麼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隨著血液進肚,單於瑁那原本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紅潤了起來,眼睛也變得熠熠閃光了。
冷飛看著這樣的單於瑁,嘴角勾了勾,然後轉身就將那已經被抽幹了血液的宮女給提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扔到了冷宮的某處的一口枯井之中。
等到冷飛離開了,在不遠處的花叢中卻閃出了兩個身影,都是慘白著臉色,如果單於瑁在就會認得,這兩個都是他宮裏的宮婦,其實說是宮女也不盡然,她們也是冷飛訓練出來的女暗衛,連同剛才被放幹血的那一個一樣。
“含蕊姐姐,明天就該我了。”綠衣服的含忍不住抓住了含比她稍大一點的含蕊的胳膊,語帶哭腔地道:“可是我不想死,起碼不想這樣死。”
含蕊也不由得反握住含翠的胳膊,心裏的恐懼那是不言而喻,雖然她們是暗衛,原本的使命就是為主子服務賣命,但是……
這樣被抽幹了血液的事情,她們還是覺得恐懼,尤其是看著那十幾個原本活蹦亂跳的姐妹就那麼變成了一具具的幹屍仍在枯井之中,那種恐懼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含蕊姐姐,我……”含翠畢竟年紀小點,從訓練營裏出來之後,沒有接受過任務就直接被調進宮裏了,有時她也會從幾個宮人口中聽說誠王和誠王妃的一些行為和思想,雖然當時覺得有些驚世駭俗,但還是讓她的思想有了某種衝擊。
因些,到了現在這種關頭,脫口就說:“如果是誠王,他絕對不會喝自己人的血的。”
這個話一出,不僅含蕊愣了,就連含翠自己也愣了,隨即就臉色大變,一下子跪倒在了含蕊的跟前,低聲祈求道:“含蕊姐姐,我不是那意思……”
“起來。”含蕊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掙紮,但是很快就堅定了起來,一把將含給拉了起來,堅定地道:“既然不想死,那麼咱們就好好想個辦法,”
“什麼辦法?”
“咱們出宮吧。”含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堅定地道:“誠王和誠王妃不是一般人,咱們去找他們吧,他們一定會收留咱們的。”
她的命也不過是暫時留下的,如果照皇上這樣下去,下一個被放血的遲早是自己。
所以,含蕊與其說是在幫含翠,不如說也是在為自己尋生路,經過這幾天的親眼所見,她對這個皇宮已經是從骨子裏害怕了起來,既然在這裏隨時都有生命之憂,那真的不如逃走。
“可是……”含翠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不過隨即也瞪大了眼睛點頭道:“好,我聽姐姐的。”
入夜,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不時路過的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京城東門原本是防守最鬆懈的地方,但是因為現在誠王軍兵圍京城,所以,皇上就將這裏增加了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