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碎片——泰新馬之行(1 / 3)

今年春節,我遠離世俗傳統,遠離喧囂狂歡,遠離親朋好友,躲到泰新馬異國它鄉,尋求東南亞溫暖的季風,放飛過於忙忙碌碌了一年的自己,對人生哲理、為人之道有了一次特別的感悟,獲得另類過年的樂趣。

長達幾個世紀以來,西方人對泰新馬三國的詮釋事與願違,始終未能表達出泰新馬的精髓。探險家及自然主義者依據他們所作所為的記載,包括古老的城堡和大自然的美景,仍不得要領,其根子在哪裏?我是帶著這一沉重問題和謎惑上路的。

臘月二十八,正是人們張羅著“常回家看看”的時候,我準備悄悄地離開這座朝夕相處的美麗城市。就在上路前,單位急要我為年後省委書記檢查工作,到一家工地采點。向來有工作狂的我,還是丟掉私字。要了一輛軍車,風馳電掣趕到工地辦完事,又風風火火奔赴機場。

一路上,都在搶時間,我仿佛是在逃離這座城市,去追趕那份屬於自己的安謐。一、微笑人生

沒有到泰國之前,我一直思念法國盧浮宮中的達?芬奇的不朽之作《蒙娜麗莎》,一個“永恒的微笑”迷人的形象,給世界帶來了無盡的遐思。當我走進泰國,競驚訝地發現這裏人人都是蒙娜麗莎。

這是一架飛泰國首都曼穀的TG665包機,載著我飛向藍天。望著那機外飄逸的過眼雲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時的我頓時空靈起來,沉重的軀體似乎已經消失了。人生亦也如此,何不充分釋放自己,做朵自由飛翔的雲,色彩斑斕而美哉的雲。

漂亮的泰國空姐,始終微笑服務著。印證了“自由的國土,微笑的國度”之說,前者是“泰國”字麵的譯義,後者是句美化的口號,當然也是一個真實的寫照。在泰國人優雅的外表下麵,他們有著強烈的自我意識,仁慈而不屈。正是他們內在的自豪感使其正視自我價值,常以微笑麵對人生。

到曼穀浪漫機場,空中飛行約四個小時。浪漫,一個多麼動人的名字,華裔導遊李先生卻說:“不浪漫,隻是‘浪費時間實在慢一’。如此就詞解詞,實在令人費解。

李導寒暄幾句後,馬上開門見山告誡說:“到泰國,一定學會先放屁!”後來得知,泰國人見麵時,稱先生或小姐均為“屁”。說先放屁,為李屁調侃泰語讀音的戲語,僅能一笑了之。

此外,泰語把男人稱之為“老媽媽”,姑娘稱之為“嫂嫂”。如有人兜售,要稱“嗷嗷”,不買稱為“喵喵”。無論何時,在泰國問好是“沙瓦迪卡”,動作是雙手合掌於鼻前。泰國人把頭和背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在我國對兒童表示親昵的摸頭撫背,在這裏就要結怨成仇了。

泰國的發跡,我看主要得益於私人及外國公司。日本在泰國有汽車製造廠,為了推銷汽車,不惜工本為泰國建造了高架橋,大立交橋引來大交通,日本順水推舟推銷自己的產品,在微笑中獲得雙贏。大街上,好的車子幾乎全是日本的車,泰國的三輪車也穿插其中,非常有趣。中國在曼穀市政府附近,也援建有一座大橋,我不知中國在這樣微笑活動中,最終得到了什麼。泰國的道路是左向行駛,方向盤在右邊,門在左邊,這對會開車的我,始終覺得別扭。

失衡的泰國男女比例,男人可以娶6個老婆甚至更多,女人也可以有幾個老公,聽來好像天方夜譚,但這確實是真的。女人沒有地位,泰國禁賭不禁黃,黃色是其一大特色。不搞計劃生育,人口也不會增多。按導遊李屁的說法是:有那麼多的人去做人妖,有許多富婆不嫁,又有許多男人當和尚,所以人口不會陡增,聽來也覺好笑。40多歲的李屁,說他娶有三個老婆,與她們按一二三輪番同床,最讓他苦惱的是三個老婆問他喜歡誰時,他常常隻能違心地眼睛盯著大老婆,雙手抓住另外兩個老婆,笑容可掬地說:“我喜歡你!”弄到最後,他也不知喜歡誰?

曼穀有600萬人口,土地形狀很像大象的頭,一個長鼻子,兩個大耳朵,我想這或許是泰國人喜歡把大象作為吉祥物的緣故。

整個曼穀,是眾多城鎮的集合體,我一直沒能看到一條可以冠之為繁華的大道,高樓大廈零零落落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幾乎末見到兩個大廈毗鄰的景致。不過金碧輝煌色彩斑斕的寺廟,曲徑通幽波濤滾滾的運河,以及建在木樁水泥樁上的高腳屋,仍不失為領略體會泰國現代與傳統的上乘之地。

雖說同為佛教國家,我國的佛教建築相對泰廟那張揚的瓊頂和眩目牆飾,則顯得更為深沉和含蓄。泰國是一個全民信佛的國度,僧侶隨處可見,成年男子一生都必須剃度修行一次方可成家立業,時間可長可短,長者幾年,短者一個星期。小和尚可吃葷,法師們則不吃。在曼穀的街道兩旁的店鋪人家,無一例外都供奉有其國父和佛像。和尚和尼姑在泰國有著至上的地位,我國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在這裏就可以看的出來。不過和尚的地位似乎更高尚,因為這裏的尼姑是專門負責和尚膳食的。

當天,驅車先來到拉馬五世皇的行宮。拉馬五世皇被泰國人稱為“國父”,原因是拉馬五世皇幼時留學歐洲,回國後大刀闊斧的進行了模仿歐洲的政治、經濟改革,廢除了泰國的奴隸製度,建立共和君主製國家。加上五世皇帝興科技,注重為民辦實事,重修道路,引進外國先進技術,使泰國擺脫了愚昧。因此,拉馬五世皇在泰國人民心中與佛祖釋迦摩尼的地位相當。

拉馬五世皇謝世已150多年了,除了政績頗佳外,也以風流聞名,有100多個皇妃,皇子40多個,連他自己也搞不清孩子是那個皇妃生的,叫什麼名字。以前地方官為獻媚皇上,紛紛將各省中最漂亮的女子獻入宮中做妃子,以爭得一個官位。

據說他最寵愛的第三個皇妃,發明了泰浴一種以女人身體為浴巾的洗澡方式。這位妃子每天用她的胸部為皇帝搓澡,因此得以寵幸,泰浴也因她始創。為了爭寵,三皇妃也算絞盡了腦汁,集後宮寵愛於一身。我挺佩服這位妃子,為了生存,她是以另一種微笑,去迎合高官達貴。

我想起了中國西晉時的皇帝司馬儀,據說後宮妃子一千,開曆代先河,為了受用她們,皇帝發明了羊車,就寢前坐在羊拉的小車上,任其行走,停在那個妃子門前就在其屋過夜。有些聰明的妃子就在路上灑些鹽水,在門前放些草料,羊喜舔鹽水,碰到門口的青草,自然就停下來。女人的聰明都抖落在此,這也是女人的悲哀!

拉馬五世皇行宮整座以柚木造成,上下三層,不用一個釘子,外表光潔質樸,是世界上最大的金柚木建築。宮內的建築風格均為歐式,西式的裝飾和家具雖曆經百年,依然嶄新如故。從外表看,拉馬五世皇宮與我國故宮的氣勢要差的遠,但其精致的裝修以及別具歐洲古典特色的家私同東方氣質的完美結合,加上雍容華貴的皇族氣勢,倒也值得讚歎和品位一番。

皇宮內除了皇室人員的起居生活設施外,皇五世的照片和遺物,各國皇族、元首的贈品琳琅滿目,最多的當屬中國明清時期的文物。事實上,泰國就是我國西雙版納附近傣族人民遷移至此而建的。明清時期,泰國是作為我國的附屬國而存在的,每年都向當時的政府納貢。在皇族寺院裏就有一些真人大小中國古代石像,這些石像就是當年泰國船隻到我國進貢後,防止回程船隻因過輕難抵風浪而裝運壓船的。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也是中泰兩國友好交往微笑的曆史。

吃了自助午餐後,去參觀了大皇宮和玉佛寺。有人說:到了曼穀不遊大皇宮和玉佛寺,就如同到了中國未去故宮和長城一樣遺憾。大皇宮和玉佛寺位於湄南河東岸,經曆代國王修繕擴築,建成今天這座金光燦燦,氣勢宏偉,猶如童話世界般的城中之城。

入口由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可見這裏不一般。大王宮是一色的由綠色和橘紅色的琉璃瓦鋪就的三階式屋頂,金色屋脊,鳳頭飛簷,這裏成為一世王到第八世王宮。泰國當今皇帝是九世,也是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從19歲當政至今70幾歲了。據說這九代皇帝中數五世和九世政績最好。一眼望去,白雲朵朵,綠色的大片草坪,金光閃閃的宮殿,尖塔聳雲,使人宛如畫中。

如今泰王已不理政事,也無什麼大權,國家由總理掌管,但各任總理的任命由泰王簽字同意,這也許隻是個象征性的權利了。但泰國人民很尊重和崇拜皇室。泰國是多黨派執政,各種矛盾交錯縱橫,隻有國王出麵協調才行,這也是王室的另一個作用吧。在大王官,誰都願泰王笑口常開。見泰王官門口的衛兵紋絲不動,我微笑地站在他身邊留了個影,以追億自己當年當兵的情景。

位於大王宮東北角的玉佛寺,是東南亞著名的佛教寺院,是王室舉行佛教儀式的地方,也是泰國唯一一座沒有僧侶居住的佛寺。這裏拖鞋、露肩裝不準入內,人們要脫了鞋子才能走上去參拜。玉佛寺因供奉稀世之寶玉佛而聞名。泰國國王每年在熱季、雨季和涼季開始時,都會親自為玉佛換上不同的金縷衣。作為聖地,寺內經聲朗朗,三座玉佛端坐其上,身上披著金線織成的衣服。尖頂佛塔如林,塔上貼滿金藍寶石、綠寶石、紅寶石的替代品,閃閃放光,再鑲些碎的鏡片,更加光彩奪目。

離開王官,遊覽了水上市場,觀賞湄南河兩岸風景。看見一座鄭王廟,據說有一座圓寂了四十多年的大師肉身一直不爛,還生長指甲和頭發,國王每年擇日為其修剪,很是奇也。但不讓人參觀肉身已有三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到沿河有許多破舊的吊腳樓,住著平民,有些看上去搖搖欲墜。依水而居,吃湄南河裏的水,河水黃濁不堪,度日如年的他們能夠微笑嗎?

船到一個地方有許多淡水鯊魚,尺把長的魚兒時而在水麵穿行、投入麵包,群起搶之,很有趣。我感覺這是一批神魚,好像也隻在這一小段河中有魚。當人們放下誘餌怡樂時,我想魚兒一定在歡樂微笑,魚分不清到底是誰戲弄誰,時兒躍出水麵,時兒一個優雅的後空翻。

旅遊當然不是考古和尋史。當晚觀看了泰國著名的人妖表演,準確說,是看“秀”,這個字用英文字show的字義來說就比較好理解。在漢語辭典中,人妖還未成為一個固定的專用詞。過去我一直猜想,人妖大概是半男半女,半人半妖的動物。看過表演後,我才明白泰國的人妖多數通過去掉男性的生命之根,做一個女性形狀的器官,再大量服用女性荷爾蒙藥物,致使乳房隆起,胡須褪去,皮膚一天天細膩起來,人體外貌趨於女性化,隻是依然大手大腳,喉結突出,聲音暗啞,這是無法脫胎換骨的東西。也許此緣故,泰國在法律上把人妖性別,始終按男性登記。

人妖唱歌跳舞的水平很高,場麵輝煌,表演可謂精彩。這些曾經是男人的女人,個個都很漂亮修長。據說她們的壽命隻有40多歲,老人妖處境悲慘。其實人妖在泰國是受到歧視的,法律上定“她們”為男性,生活上從來沒有人把“她們”當作男人,常常把“她們”視作一群玩物。演出一結束,所有人妖都守在出口,希冀人們能摟著“她們”拍照,收點小費,更有甚者抓著男人手放在乳房上,可以索取更多的小費。笑得如花似玉的人妖,是人工搞出來的“產品”,再美麗又怎麼啦?

第二天,去泰國著名的海濱旅遊城市芭提雅,作為海邊的一個小島,島上風光宜人,以沙灘細膩、海鮮、紅燈區著名。

芭提雅,光聽這個城市的名字,就如有一股神秘和浪漫的陽光海岸的清風吹過。這裏是典型的資本主義花花世界,處處有金迷紙醉的女人向你招手,有裸體女郎站在展台上扭來扭去,胖瘦美醜、處女、婦人隨你挑揀,她們身上別個牌號,四周圍著的男人仰頭瞪眼,金迷,歌舞升平。想看什麼就看什麼,表演大都不穿衣服,洗泰浴表演、床上功夫等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紅燈區街上到處有相中了報個號碼,女人穿衣跟他走。這裏是男人的天堂,我看見有很多歐美男人,高高大大的,摟著矮矮小小的泰妹,我不知道男人在這樣的世界中,除沾染女人便宜外,能博得女人真正的溫柔與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