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快艇,從芭提雅岸邊駛向一個叫金沙的小島,迎著海風伴著波浪的起伏跳躍在廣闊的海麵,每一次顛波和墜落,伴著聲聲呼喊和尖叫,心情便放飛在整個蔚藍的大海中。
途中經過一艘海上跳傘平台,從降落傘上俯瞰星星點點的遊人和船隻,還真的享受了一次海鷗飛翔的暢快和恣意。
當天的海風較大,海浪一波波推向岸邊,水清沙白的金沙島,誘我迫不及待撲人大海懷抱中。剛下到齊腰深,一個泛著白花花浪波硬生生地把我們向後推了一步,未等反應過來,海水已毫不客氣地鑽進了鼻子和開心張開的嘴巴。一股鹹苦的海水,嗆入氣管,刺激眼睛,讓我十分難受。看來這不是在遊泳池裏,沒有兩把斧頭不要冒充李逵。幸好我在部隊曾參加過萬米武裝泅渡,水性還算可以,立馬調整了一下呼吸後,便張開雙臂向麵前的一波浪頭撲去。這時我想起俄羅斯著名作家高爾基先生《海燕》中的一句話:讓海浪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在海上劃水、衝浪、潛水、釣魚、帆板、摩托艇,藍藍的海灣,連綿的海灘,翻滾的波濤,讓人心曠神怡。玩夠了,玩累了,回到海邊躺在了沙灘椅上,閉上眼睛傾聽嘩嘩的海浪、遊人的尖叫,感受遮陽傘滲進的陽光和清涼的海風,真的可稱之東方的夏威夷。我去過美國的夏威夷,也不過如此。睜開眼,我的前排多了幾個靚麗的比基尼,陽光潑灑在她們身上,白皙的皮膚泛著點點柔柔的光。
芭提雅在上世紀60年代初,還是一個安靜的小漁村。越戰期間,美國大兵常來此度假,泰國人遂意識到這裏的商業價值,很快將其發展成為擁有兩萬多個床位的國際性度假城市。中午,餐廳給我發了一根粗粗的木棍,用於敲打大閘螃蟹的腿,吃了一頓豐盛而難忘的海鮮宴。
晚上,芭提雅街上的露天酒吧裏,音樂充滿誘惑和動感,熱情而奔放的少女舞步,吸引了各種膚色的遊人參與豪飲暢舞。在這裏沒有性別、種族、國籍、年齡之分,隻要你有一顆年輕的心,就可以盡情釋放你燃燒的情懷,甚至語言在這裏都變的無所謂了。
我是去海上一艘船上邊吃邊看表演。一坐定,人妖的服務員,微笑地端茶倒水,“她們”上穿胸罩,下身係一塊花布,看見年輕一些的男子,就坐在其身上,用“她們”碩大的胸部撞擊男子的臉,雙手扭住男人的脖子不放,再用“她們”那非常性感的嘴唇,在男人臉上印滿口紅唇印。那些男人們為了盡快擺脫尷尬,隻好拿出小費解圍。同去的男伴都被“她們”搞的狼狽不堪,錢一張張的付出去,“她們”笑嘻嘻地塞進胸罩,幾分鍾就賺了一大把。吃到高興時,導遊讓我們和人妖共舞,有人提出和“她們”合影, “她們”立刻擺出嫵媚的動作。我看芭提雅的人妖比曼穀更漂亮,也許是溫暖濕潤的海洋季風滋養了“她們”。
芭提雅前後還參觀了鱷魚養殖場,老板是楊尚昆的兒子,欣賞了精彩刺激的活捉鱷魚特技表演,望著一潭潭成千上萬的鱷魚,讓我汗毛淋淋。又去一個地方騎大象,逛了一片沼澤地,悠哉悠哉好不暇逸!還去了一個公園,看了民俗表演和大象表演。大象真聰明,能疊羅漢、滾球、投籃、討吃食、鼻子抱人,還會為人按摩。大象按摩時,專揀人的陰私部位,想別這也是人教的。我試著讓大象鼻子抱起,被它那像鋼針的毛紮得紅腫燙疼。從芭提雅,我還跑到泰緬邊境上的那片連綿起伏的山脈,曾因種植罌粟和出產海洛因而被稱為神秘“金三角”(Golden Trian-gle),如今這裏最高的山頭上,分別建造了三座各具有中式、泰式、緬式的佛塔,似乎是“以佛鎮毒”,祈求百姓遠離毒品,永保平安微笑。
我僅跑了泰國有限幾處,依我一孔之見,這是個很神奇的國家,這裏的人喜歡吃辣椒,吃檸檬,吃榴蓮,喝水要加冰,出門穿拖鞋,見人行合十禮,認識不認識都微笑。當然,這種微笑有各式各樣,也有很大的差異性,從我所碰到情形看,對商人是一種贏利的微笑,對貧民是一種苦難的微笑,對女人是一種悲哀的微笑,而對男人是一種自信的微笑。
正如美國卡耐基所說:微笑,它不花費什麼,但卻創造了許多成果。它豐富了那些接受的人,而又不使給予的人變得貪瘠。它產生於一刹那間,但卻給人留下永久的記憶。,看來泰國最令人難忘,最值得欣賞的就是這種人生微笑。二、美的人生
泰國飛機TG403航班安全降落新加坡樟宜機場。中午的機場仍顯得十分清秀和寧靜,放眼忘去,到處是樹,到處是草,異常秀美,讓人覺得很舒心。
一踏上新加坡的國土,沒有噪音的煩惱和塵土飛揚的苦衷,茂密的綠色植被,一年四季鬱鬱蔥蔥。在新加坡人的心目中,討厭水泥冰冷的灰色,所有牆壁甚至路燈杆子都進行了攀援綠化,生長著三星果藤、九惠葛、巨花紫葳等綠色植物。整個新加坡似乎看不到泥土,地麵鋪滿草皮種滿鮮花,水泥高架爬滿藤蔓,停車場每隔3個車位就有一顆能遮陽的樹。每棟房屋前後左右都設有花壇草坪,每一小區均避有一個個綠地小花園。眾多的小花園把整個新加坡裝點成了一個瑰麗無比的大花園。我覺得人生置身於這樣優美的風景和宜人的氣候中,處處皆是春。
位於馬六甲海峽入口處的新加坡,處於世界東西交通和南北交流的十字路口,僅有幾百平方公裏的國土,創造出了一個具有生存力量的王國。1819年,英國人史丹福?萊佛士在新加坡登陸時曾寫下他對這個小島的印象:“我發現一個港口,我相信,在這附近的海麵上,她是無以匹比的。”記得小的時候,我就聽爺爺斷言,新加坡是一個重要的國際商埠。那時我爺爺是船老大,飄洋過海幾番到過新加坡港口,真的不容易,或許這是爺爺人生中最輝煌的一瞥。
如今當我這一不孝子孫姍姍而來,心情更是無比激動,心潮亦如馬六甲海峽波濤逐浪高,仿佛又看到爺輩時的獅城,港口桅牆林立,商賈雲集,市井繁榮,一派昌盛。我眼含熱洎地從港口旁的花園中抓了一把土,欲帶回爺爺的墓地,我想這捧土爺爺一定很熟悉。有人說,新加坡是地圖上的“侏儒”,經濟上的“巨人”。我想添一句,新加坡還是人生上的“風景”。
順著新加坡河,我一口氣登上“花柏山”。說山,其實真的稱不上什麼山,最多算個大土包,但它承載了新加坡的整個曆史,令人刮目相看。山頂上有一個刻滿浮雕的長廊,每塊畫板上都篆刻了新加坡的一段曆史。走了一圈,會驚訝發現,新加坡的曆史根本無法與博大悠遠的中國相比,十幾幅畫就把新加坡曆史表達完了。原來新加坡真的太年輕了,年輕得就如一個成長中的漂亮美麗少女。
山上有個叫獅頭魚尾的公園,是新加坡的標誌性公園。園內陳列著一座白色晶瑩剔透的獅頭魚尾塑像。獅頭魚尾來曆一個古老的傳說,大約在1160年左右,國王的兒子結婚之時,王子與隨從們在一處沙灘發現了一頭從未見過的奇獸,紅身、黑頭、白胸,形似公羊卻比公羊大而壯實。王子問隨從:“這是什麼野獸?”隨從道這是獅子。為此王子認為這是一個吉祥的地方,就留在這裏當了國王,並把這個地方叫做“新加坡拉”,即獅子城的意思,這也是新加坡的另一個愛稱。站在花柏山,遠遠望去,一邊是馬來西亞,一邊是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成了一個黃金岸線上名符其實的金三角,一個令人唾涎不已的地方。
來到裕廊飛禽公園,當地人告訴我說:不來飛禽公園,等於白來新加坡。位於新加坡西郊的一個山坡上的裕廊飛禽公園,是迄今世界上最大的鳥類公園。園內收養有成千上萬的飛鳥,有來自冰天雪地的北(南)極企鵝,有非洲美麗的皇冠鶴和色彩斑斕的金剛鸚鵡,巴西三趾鴕鳥,北京知更鳥以及凶猛的食肉禽“食人鷹”等等。可愛的鳥兒與我近在咫尺卻毫無恐懼,讓我體會到“人來鳥不驚”的境界,早晨人還能和鳥兒共進早餐,充分體驗了人與自然的和諧安謐。
與新加坡島隔海相望的,是除本島外最大島嶼“聖淘沙”。“聖淘沙”其馬來文名字是“和平與寧靜”的意思,最初隻是一個漁村,後變為英國的軍事基地,1972年以後新加坡政府陸續投入幾億美元最終將其開發成了今天的集休閑、旅遊為一體的度假勝地。青蔥翠綠,天然幽徑的聖淘沙島,處處都是風景。愛海的人,可以沿著沙灘享受輕鬆的水上活動;愛自然的人,可以參觀海底世界、胡姬花園、蝴蝶園;愛曆史的人,則有西樂索炮台、海事博物館和新加坡萬象館。獨特的環島觀光單軌小火車會載著你在崎嶇的山路上遊蕩。這裏讓人遠離城市喧囂,心情極易放飛。
夜幕降臨,聖淘沙音樂噴泉表演則會把你帶到另一個神奇的世界。動感實足的音樂,構思精巧的情節,造型逼真的卡通人物,色彩絢麗的激光,無人能拒絕它的魔力!據說這場表演是美國著名設計大師為聖淘沙量身定做的,耗資上千萬元,名列世界前茅。即使我在美國,也從未見到如此神奇的激光噴泉表演。
說真的,新加坡的幹淨、整潔和繁華隻是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相反,安靜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車輛,有時竟會讓我感到些許的沉悶。沿途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公司名稱,一座又一座嶄新的廠房躍入我的眼底,我開始明白為什麼新加坡有如此多的就業機會,為什麼她如此富有。
在新加坡我還參觀了位於市中心的“國會大廈”、“最高法院”、中國園。新加坡到處是高高聳立的或民居,或辦公大樓,偶爾看到的低矮樓群,據說還是作為曆史遺跡特意保留的。在回Garden酒店的路上,我還看到了新加坡著名的牛車水和紅燈區。晚上我做東,來到現代新加坡的中心烏節路(Orchard Road)不遠處的牛頓廣場小吃中心,要求上初中的女兒從另一地坐地鐵趕來,想考驗她英文及生存能力。直到我快吃好了,才焦急盼到女兒趕來。新加坡獨有的烤螃蟹,至今都令找回味無窮。
在潔淨舒適的環境裏,我發現越來越多的新加坡人在捫心自問:“人們是否都擁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我永遠忘不了,在遍地熱帶植物花草中,新加坡人最喜歡的花,是孔夫子譽為“香草”之王——蘭花,住宅陽台上人們奉養著,深深庭院中人們種植著,路邊花壇裏常能見到它。尤其是卓錦萬黛蘭是蘭花族中精品,花埂壯實傲然挺秀,花朵碩大婀娜多姿,具有“兩鬟何窈窕,一世良所無”的美姿和剛柔,這是高尚品格的象征,也是人生追求的極地。
還令我震撼的是新加坡鐵的法律。幾年前,一名美國青年在新加坡旅遊期間,因亂塗鴉,汙損別人汽車而被處以笞刑。當時美國總統克林頓出麵說情,仍無濟於事。又如在新加坡開槍傷人,不論是否造成傷亡,一律處死刑。新加坡如何綠化美化,多遠種一顆樹,水泥牆上如何爬藤等,全依法辦事。公平、徹底的法治,捍衛了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