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捂著受傷的胸口,手中緊緊地攥握著那塊血紅色的賢者之石。就在她要隨使用這塊石頭時,前方敵人的手心中又一次迅速亮起了綠色的光球。
想都不用想這就是剛才那束碧綠色炮擊的初始狀態。
白即刻停止了自己的所有動作,飛快地朝身後退去。在她腦中所灌輸的行動準則裏,沒有摸清敵人的情報就進行正麵的碰撞對抗是一種自殺行為。
後退的過程中她還順手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經過禦阪美琴身邊時,她的手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撈,緊緊地抓住了禦阪美琴的肩膀,隨後將原本是癱坐在地上的人甩在半空中,擋在了自己的前麵。
就像是在空中甩開一件披風那樣輕鬆寫意。
“什……”
現在禦阪特別想用一枚被電磁力加熱到通紅的硬幣死死地按在身後那人的臉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都已經是“倒地不起”了,居然還要被當做盾牌使用一次?!
可已經來不及驚訝或是憤怒了,前方的麥野沈利不會因為目標的改變而停下自己的攻擊。反正都是入侵者,要是能這樣一炮雙響,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唯一一點讓她不怎麼開心的地方,就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不得不被人當槍使了。
光球的表麵不穩定地顫動了一絲,下一瞬碧綠色的光線從中迸發而出。
在空中的禦阪美琴隻來的及用雙臂抵擋在了自己的前麵,並用能力構築起此時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防禦。
【從攻擊的表現形式上看這家夥的攻擊是能量型的,隻希望她的能力是以我能抵擋的類型……】
想都沒有想完,炮擊已是襲來,碧綠色的光芒強勢地霸占了禦阪視野中所有的顏色。
……
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果然是這樣!】
原本是無往不利的碧綠色炮擊在禦阪美琴的防禦麵前又一次沒有發揮出它強大的威力,恍如平緩的溪水遇見了光滑的鵝卵石一樣,沿著禦阪的防禦場分散地滑了過去。
可惜炮擊所帶去的衝擊並沒消失,它夾攜著禦阪美琴飛了出去。
最終是帶她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了下來。身上的黑色短袖已經是沾滿了灰塵,變得斑駁不堪
而後禦阪美琴就沒有再站起來,好像是昏了過去。
那個把她當做人肉盾牌的白卻早已不見。
“嘖!又被擋住了?!”
麥野惱怒地要用手撩一撩自己的頭發,以前自己的能力可都是無人可擋,怎麼今天一下子就遇到兩個能擋住自己攻擊的人了。
忽然她的手停住。
“感覺有些不對……”
“如果是被擋下來的話,應該會如打在那個逃跑的家夥身上一樣。”
“可這次的感覺卻更像是…嗯…分散?偏斜?”
“為何會這樣?”
就這樣她把自己撩頭發的手撐在了下巴上,仔細地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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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並沒有像麥野所想的那樣落荒而逃,而是躲在了一個立柱後麵觀察,等待著進攻的時機。
胸前的傷口並沒有如表麵上所看的那麼輕鬆,大威力的炮擊雖然被擋住,但留下的傷口卻是深可見骨。
在確定敵人暫時不會立刻搜尋自己後,她機械地張開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中的那塊賢者之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依舊是靜默地流轉著它那永恒不變的血色光芒。
然後白將這塊血色的水晶高高舉起,狠狠地朝著傷口刺下!
毫不猶豫!
冰冷的如一把武器。
猛然刺下的賢者之石如鏽蝕的匕首,在血肉中發出艱澀的鈍響,把焦黑的傷口再次刺開,濺出一捧鮮紅的血液。
詭異的是這些血液在飛濺的那一瞬便被凝固,像是在胸口上盛開了一支怒放的血百合一樣。
隨後這支血液的鮮花被快速的收回到自己的“根”部,而被二次創傷擴大的傷口也在瞬間被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