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君,你過分了!”看陸邵陽如今痛苦的樣子,蔣蘭兒目光一寒,手肘用力在厲爵君胸口上一擊,掙脫掉他的束縛,急忙跑了過去,艱難的將已經快要陷入昏迷的陸邵陽給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咳!沒……沒事!”
腹部的劇痛讓陸邵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看著厲爵君的目光也滿是仇恨。
厲爵君卻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他隻看著麵前對陸邵陽一臉關心的蔣蘭兒,冷冷一笑:“你就這麼在乎他?”
“是!我如今是他的女朋友,我不在乎他在乎誰?”蔣蘭兒倔強的仰著腦袋,毫不服輸的對上他的目光。
厲爵君的目光卻越來越暗,嘴角的笑意也越擴越大:“她們說的是真的,你竟然又做了他的女朋友,蔣蘭兒,你的父母沒教過你廉恥二字怎麼寫嗎?”
“抱歉!我沒有父母!”蔣蘭兒的目光也越來越冰冷,雙目一紅。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她麵前提起她的父母,那是她一輩子的傷痛,或許別人不知道,可厲爵君難道不知道嗎?
他就這樣不顧她的感受,在陸邵陽麵前說出這樣狠心的話?
而厲爵君聽到她冰冷的聲音,似乎也察覺出自己說錯了話,但如今他也在氣頭上,更不可能給蔣蘭兒道歉。
他陰冷一笑:“蔣蘭兒,再給你一次機會,和陸邵陽斷絕關係,跟我回家!”
“不可能!”厲爵君話音剛落,蔣蘭兒就堅決的拒絕。
厲爵君看著她幹脆的態度,幽深的雙眸緊緊盯著她,似乎要將她吞噬:“你……再說一遍!”
陰冷的聲音似乎從嗓子裏一個一個蹦出來的,蔣蘭兒目光劇顫,可在看到旁邊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鮮血的陸邵陽時,她再次拒絕:“不可能,我絕不會離開我愛的人!”
“愛?”聽著蔣蘭兒嘴裏蹦出的那個字眼,厲爵君嘲諷一笑:“是誰在兩個月前還不知廉恥的說愛上我了?蔣蘭兒,你就如此水性楊花?”
“是又如何?”尖銳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刀一般,在蔣蘭兒本就傷痕累累的心裏再次劃上了幾道。
蔣蘭兒小臉蒼白,那尖銳的話語也刺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很好啊!蔣蘭兒,今天我終於看清了你的真麵目!算我厲爵君看走了眼,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決絕的話語讓蔣蘭兒聽得心裏劇顫,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但她卻沒有半分察覺。
她眼睛一眨不眨,沒有再吭聲,似乎是默認了厲爵君的話。但她知道,不是她不想回答,那是因為她害怕,她怕她一出聲,她怕她一眨眼,眼淚就再也抑製不住的滑落下來。
“還有你陸邵陽,最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砰!”話音剛落,那扇深紅的大門就再次被厲爵君甩上,熟悉的身影終於從她眼前消失。
蔣蘭兒笑了,笑的癡狂,笑的瘋傻。
淚水再也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心裏的痛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二十年了!二十年的糾纏不清!二十年的相守相伴!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走到這個地步!
“厲爵君,對不起!”
輕輕放開了攙扶著陸邵陽的手,蔣蘭兒無力的跪倒在地。
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臉頰,全身都在不可抑製的顫動著。
她愛他!愛的曾經迷失了自己!
她愛他!愛的盲目,愛的癡傻!
她愛他!愛的願意讓他誤會,願意付出一切!
“蘭兒,我……”
“滾!”陸邵陽剛彎腰想要安慰她,蔣蘭兒就突然揚起頭來,那冰冷尖銳又帶著哭泣的聲音,讓陸邵陽震得完全回不過神來。
他看著跪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女孩,心裏也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可當想到,這個女人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哭泣時,他眼中又劃過一抹冷意。
‘蘭兒,我幫你,我不會再讓你這麼痛苦了!’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轉過身來,從抽屜裏拿出那透明的針劑,眼中精光大盛,一點一點的抽進了針管裏,在蔣蘭兒還在那兒痛哭流涕時,對著她的後頸,猛然紮了進去。
“呃!你……”蔣蘭兒想要回頭,但隨著針劑進入體內,她的雙眼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慢慢的合上!
酒吧中,厲爵君坐在吧台前,孤傲的身影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冷意。
辛辣的酒水一口一口的灌進了嘴裏,可他似乎償不出味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帥哥,有沒有興趣玩玩兒!”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扭著火爆的身姿走了過來,一臉嬌笑的看著麵前剛毅的男人。
厲爵君卻像是沒聽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帥哥!”刻意拉長的聲音配著女人嬌弱無骨的小手,一點一點的靠近厲爵君的臉龐。
“找死!”伴隨著這聲冷厲的聲音,厲爵君右手猛然竄出,猛然握住了女人伸過來的小手,那強勁的力道,讓女人瞬間疼的喘不過氣來。
“啊!”刺耳的聲音淹沒在強勁的音樂聲中,厲爵君皺了皺眉頭,那幽暗的雙眸像是暗夜中的孤狼一般,傲然、狠戾,仿佛隨時都能吞噬了女人的心魂。
“滾!”被女人的叫喊聲吵得煩躁,厲爵君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女人們哪還敢再說什麼,一灰溜的跑開,沒人再敢惹這個陰寒的男人。
搖曳的燈光照耀在酒杯上,強勁的音樂聲還在繼續。
一杯酒下肚、兩杯酒下肚、三杯酒、四杯酒……後來,直接端起酒瓶豪飲了起來!
眼睛酸澀的厲害,女人冰冷的臉龐,決然的聲音猶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