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溫遠候的打量,元月月被看得很是心虛。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分明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在麵對質疑的時候,她為什麼要有不安呢?
“我真的沒有!”元月月著急地解釋,“爺爺,是誰告訴你我墮過胎的?有證據嗎?監控視頻什麼的,都有嗎?”
“是啊,老爺,我幾乎和少奶奶天天待在一起,我可以肯定,她每個月都來例假,怎麼可能會墮胎呢?”桂姨也跟著幫腔。
溫遠候看了眼桂姨,她的話,他是信的。
可溫良夜那麼篤定的語氣,讓溫遠候也不得不警惕。
思考了會兒,溫遠候再次出聲:“元思雅,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元月月點頭,大眼睛裏閃著真誠。
她這輩子說的謊能用手指頭數過來,而假扮元思雅,則是她說得最大的一個謊。
“當初,你突然離家出走,是因為什麼?”溫遠候的聲音平靜無波。
元月月咬住唇瓣,猶豫了會兒,才回話:“當時,我在爺爺的辦公室外等著想見大叔,可爺爺的秘書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我以為他厭煩我,傷心迷糊中,就答應了修哲哥哥,離開這兒。”
見溫遠候眼裏湧出的狂躁怒意,元月月趕緊繼續解釋:“後來,大叔找到我,我們談得不是很好,當時我整個人都處在負麵情緒之中,和他分開之後,我就隻想離開這兒,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就……離家出走了。”
“就為那麼點兒事,你就離家出走?”溫遠候顯得很懷疑的語氣。
元月月覺得委屈,嘟噥著說:“在爺爺看來是很小的事情,但在我看來並不是啊!”
當時,她被溫靳辰按在床上那麼殘忍地索要,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後怕。
那個男人發起脾氣來,可真就像是一頭猛獸,完全不顧及任何的情分。
“所有的事情都擠在那一堆發生,我的接受能力也是有限的。”她喃喃著出聲。
“是這樣嗎?”溫遠候的眼睛微微一眯,淩厲的視線很銳利地找尋著他想要知道的證據,“還是,你不過是假借這個理由,其實是躲到那邊去墮胎?”
“爺爺!”元月月有些惱,“都說過了,我沒有懷孕,怎麼可能墮胎?”
“那就跟我上醫院去做親子鑒定。”溫遠候冷聲,“如果你是清白的,不會害怕吧?”
元月月覺得很費解,她沒有懷孕,當然不怕。
可是,看溫遠候那表情,她實在是有些擔心,擔心這一切會不會隻是個純粹針對於她圈套。
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假證來誣陷她墮過胎呢?
她知道溫遠候看不上她,自然不能排除這則可能性。
是溫靳辰教她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陷害。
見元月月遲疑了,溫遠候的眸光變得更加凶狠,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