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冷看了厲少衍一眼，“如果你是來打聽月兒過得怎麼樣，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走呢？”厲少衍壓低了語氣，依舊擋在溫靳辰身前，“而且，還預備和你好好談談。”
溫靳辰挑眉，“我有說過要跟你談嗎？”
“爺爺來找過我了。”厲少衍疾聲，“他要我去測試月兒。”
溫靳辰準備離開的腳步忽然頓住，盯住厲少衍，眉頭緊緊地鎖住，黑眸裏來回流竄著不確定的冷光。
在這種時候測試元月月，她能過關嗎？
“我拒絕了。”厲少衍繼續出聲，“我不認為那樣給月兒下套是個明智的決定。但是，除了我，爺爺肯定還會找別人，月兒總會麵臨各種考驗，而且，還是你我猜都猜不出的考驗。”
“所以呢？”溫靳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麵色已是清寂的漠然，“覺得你的機會來了，可以將她搶過去？”
“我不隱瞞。”厲少衍輕輕地歎息了聲，“在你們的感情沒有完全安定下來時，我不會放棄這個念頭。”
聽言，溫靳辰的周身立即竄起尖銳的暴戾，排山倒海地全部都向厲少衍壓過去。
厲少衍聳聳肩，再說：“隻不過，到目前為止，她的心裏全部都是你。”
“以後也是。”溫靳辰冷聲，語調是莊重的嚴肅，“在她的心裏，隻會有我。”
聽著溫靳辰挑釁的語氣，厲少衍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
“如果爺爺的測試是刁難呢？”厲少衍問，“難道，你真打算就這樣放任不管嗎？如果月兒在這個過程中出什麼事，怎麼辦？”
“你來找我，就是要對我說這些？”溫靳辰冷笑出聲，“不如看看你有什麼縫隙可以插吧，試過之後就知道，你能得到的，隻有失敗。”
“溫靳辰！”厲少衍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
“你我都不是未成年人了。”溫靳辰的語氣依舊是傲慢的漠然，“打架這種事情，都不會親自參與了。”
厲少衍捏緊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道：“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我不預備回答。”溫靳辰昂揚起身軀，屹立在那兒，像是完美的雕塑，“你自己去找答案。”說完，就準備離開。
“如果月兒沒有通過爺爺的測試呢！”厲少衍索性直接將問題喊出來，“你就真的預備讓她離開？”
聽言，溫靳辰頓住腳步。
他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幹，看向厲少衍，黑眸裏湧著深邃的什麼，讓人看不懂，卻是強悍的。
“給我答案。”厲少衍並不是命令的語氣，更像是請求，“我要知道你的答案。拿我們倆這麼多年的友情，換你這個答案。”
溫靳辰皺緊的眉頭慢慢鬆開，對上厲少衍堅定的視線，他的唇角向上一勾，勾起一抹淺淺淡淡地笑弧。
“那個測試是爺爺準備的，月兒過不過，是爺爺要考慮的事。”溫靳辰的薄唇微動，聲音不大，卻格外醇厚，言辭之間溢滿了堅定，“在我這兒，她已經通關了。”
說完，他不再管厲少衍，邁開大步就走。
聽了溫靳辰的回答，厲少衍的臉色瞬間變得超級難看。
厲少衍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分明已經做好決定隻當元月月的朋友，心裏卻總有一個角落，放著他那些不該有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