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在空曠的四周散開,一直蔓延到更遠的地方去,驚擾地四周的花草樹木都不敢放肆。
他喜歡這種大家都難受,就他一個人快樂的感覺,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更何況,溫遠候隻要給他一分難受,他就會在溫靳辰身上雙倍討回來!
嗬!
而讓溫靳辰最難受的,莫過於讓元月月心痛。
“真好!”溫良夜眯起眼睛笑,“嫂嫂,你絕望的表情,可真是漂亮得讓人想入非非呢!”
話音落下,他就邁開大步離開,而那猖狂又深邃的笑聲卻還一直在元月月耳邊回響,久久都揮散不去。
眼淚不可控製地就從眼眶裏落下,那麼猝不及防,將元月月心中的愜意和快樂還有安穩全部都趕走了。
生活仿佛一下子又陷入了困境之中,除了黑暗,剩下的,隻有無邊的冰冷。
她知道,她不該聽溫良夜說任何話。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他開口呢?
現在,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她要去求證嗎?
如果溫良夜說的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是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吧!
她的父親,從她出生的那天起,就沒有為她做過一件好事,現在,難道還要她嫌棄自己身上流著的且賴以生存的血液嗎?
她能怎麼辦?
如果她將血全都還給元嘉實,能夠解決這一切嗎?
元月月蹲在地上,難受的嚎啕大哭。
一想到溫良夜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她就連一個求證真相的膽子都沒有了。
將頭彎在手肘的彎處,她就像是一個孤單的鴕鳥,那麼難受的存在。
溫遠候在別墅內看見這一幕,心裏閃過些不忍。
這種事情,換做誰都無法接受吧!
元月月的哭聲響徹在耳邊,溫遠候站立了良久,眸光越來越堅定,終究還是抬腳走了出去。
溫遠候低眸,看著蹲在地上大哭的元月月,淡淡一句:“起來。”
聽見溫遠候的聲音,元月月嚇得渾身一抖。
她抬眸,看見確實是溫遠候,立即起身,將眼淚擦幹,規規矩矩地在他麵前站好,雙手不自覺的揪在一起,將頭微微低下,忐忑地連心都緊到了嗓子口。
她多半知道溫遠候為什麼會出現,難道,他早就知道那些事情了嗎?
“溫良夜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溫遠候語調冷冰冰的陳述,“還記得前段時間,辰突然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嗎?那個時候,他才知道真相,知道你爸和你的養母,或許參與了當年他母親的命案。”
“不可能!”元月月失控地將話喊出來,“我爸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管,但是,我養母絕對不會是幫凶!”
“隻能說你了解得太少。”溫遠候的眼睛微微一眯,麵色絕然地透著殘酷,“你連自己真正被送走的原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養母當年其實是你父母之間的第三者,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用‘絕對’兩個字?”
聽了溫遠候的話,元月月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什麼當年被送走的真正原因,什麼第三者,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