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還好麼?”一個低沉而溫柔的聲音,瞬間擊穿了她的內心。
宋知意沒有說話,表情還停留在不耐煩和驚喜之間,呆呆地看向那張她做夢都在想念的臉,伸出了手,下一秒——
手腕就被人死死握住,還沒等她開口,一股大力就拖著她從慕斯渲的身邊離開了。
蔣墨年一直將宋知意拖到了車裏,狠狠關上車門時,才鬆開她的手,他也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晚宴的會場。
宋知意揉著已經發紅的手腕,抬眼冷笑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強迫我來?”
蔣墨年的眼睛有些發紅,他確實是故意要帶宋知意來這裏的,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又低估了宋知意對慕斯渲的感情,隻能逼問道,“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
宋知意勾唇一笑,出言嘲諷道,“是不是,你心裏不是很清楚麼?”
嘶——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夜空。
宋知意的身體往前狠狠一傾,下一秒就被人按在座椅上,一個粗暴而強硬的吻,落在她的唇邊,她想躲,但男人死死壓著她,長舌用力頂開了她的牙關,在她口中肆意掠奪。
她並不想就此屈服,狠狠一咬,一絲甜腥在她口腔滲開,讓她覺著有些惡心。
舌尖上的痛意掩蓋了心尖上的,蔣墨年一把掐住了宋知意的下巴,眸中的寒意像是要將她凍死在目光裏,冰冷的聲音砸在她的心上,“你忘不了,我偏偏要你忘。”
“不僅明知故問?還要強人所難?”宋知意冷笑道,她喜歡的人從來隻有慕斯渲一個,至於蔣墨年,“不就是一場利益婚姻,你何必那麼認真?”
蔣墨年看向她的眸子倏然一沉,卻也沒有反駁,沉默半晌後。
隻是出言提醒,語氣極淡,“你別忘了,要不是我,品宜早就宣告破產了。”
“我隻知道,要不是你,品宜也不會落敗!”宋知意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終於再也忍不住,說出了她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對蔣墨年的恨意。
其實她和蔣墨年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當初若不是他對品宜下手,品宜也不會變成後來那個樣子,父親就不會入獄,她也不會在百般無奈之下,同意離開慕斯渲,嫁給蔣墨年。
蔣墨年臉上的神色,一時之間變得極為複雜,盯著宋知意看了半晌,眼中流轉的情緒,有震驚,有無奈,有憤怒,有不甘,最終化作一潭深不見底的秋水,掩過了那一抹落寞。
終是一言未發,拉開車門,扔下宋知意,走了。
宋知意無所謂地笑了笑,隻當他是讓人說中,氣急敗壞而逃,索性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平安無事地開到了十字路口。
她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思,沒看見紅燈,回過神來時,已經撞上了前麵的車。
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拉開車門,朝她走來,一巴掌拍在了蔣墨年的車窗上。
車窗在宋知意的麵前,裂開了幾道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