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家主一聽,臉色沉重,他沒想到蔣墨年來得這麼快。
安德烈也沒有想到蔣墨年會連夜趕來,突然有種放鬆的感覺,安德西他是想要好好懲罰的,但身份擺在那裏,不好動手,蔣墨年出手的話就會好很多。
“家主,不要把我交給蔣墨年。”跪在地上的安德西眼裏閃過恐懼,努力維持著鎮靜,求安家家主的庇佑。
安德烈眼裏不屑,輕視更加濃烈,目光不再放在安德西的身上,轉身對安家家主說,“家主,先請他進來吧,這件事怎麼說是我們安家不對,走一步看一步吧。”
家主無奈地歎了口氣,同意安德烈的話,吩咐來通報的人,“請蔣總進來。”
說完在主位上坐好,嚴肅以待,安德烈也在一旁站好,至於安德西,雖然心裏害怕,但是也隻能跪在地上。
蔣墨年看似漫不經心地走來,高大的身影不緊不慢,可正是這樣的狀態,才更加讓人看不懂他的想法,。
見到蔣墨年,安家安家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如同長輩慈祥的目光看著他,客客氣氣地說,“墨年來了,事情我聽說了,夫人沒事吧?”
安家家主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盛氣淩人,反而是以禮相待,畢竟是安家有錯在先,適當地低低頭也沒有什麼。
“手術很成功,隻是還沒有醒過來,勞家主擔心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安家家主都先示好了,蔣墨年也不能不給麵子。
跪在低聲安德西一句話也不敢說,小心翼翼地探聽著決定她命運的談話。
“墨年,先坐下來,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安家家主見蔣墨年神情平和,招呼站著的他坐下,
蔣墨年依言坐下,抬眸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安德西,想到宋知意還躺在床上,墨瞳漸漸幽深,狠厲,暴怒一點點聚集。
安德西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隻肖一眼,他就不敢再麵對蔣墨年冷冽的視線,低下頭不敢看他。
“墨年,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安家出了這種人,我也很心痛,是我教導不嚴,在這裏給你道歉,”安家家主誠懇地道歉。
偌大的會客廳,隻回蕩著安家家主的聲音,明亮的燈光打在蔣墨年英俊的臉上,卻隻見他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端倪。
安德烈雖不屑安德西的做法,但畢竟是他安家的人,加上家主也在,不好不開口,“蔣總,我知道你心裏的怒氣,但安德西畢竟是我的族人,請你高抬貴手,留他一條狗命。”
安德西很不甘心,感覺自己像案板上的肉,想要出聲反駁,被家主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蔣墨年本來也不打算惹事兒的,怎麼說宋知意還在醫院,這個當頭,不想惹太多事兒。
“家主不必道歉,要管理偌大個家族,有疏忽是難免的。”蔣墨年不帶任何感情,運用著商業談判的手段。
蔣墨年的話,讓安家家主拿不準他真正的意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處置安德西。
安家家主眼裏劃過一絲讚賞,蔣墨年不先提出怎麼處置安德西,反而是順著他的話,從進門到現在,主動權一直掌握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