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安家收起心裏的算計,不再刺探,指著跪著的安德西,直接了當地說,“蔣總,我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可原諒,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留他一條命。”
蔣墨年冷冷地瞪了一眼不甘心的安德西,低沉磁性的聲線回蕩在會客廳,“既然家主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會給家主麵子的。”
安家家主鬆了一口氣,正想招手叫人來拖安德西下去,安德烈眼裏滿是意外,蔣墨年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算了?
果然,在安家家主叫人的時候,蔣墨年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那裏有句古話,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的妻子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他所完好無損,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安家家主本就處於下風,還想著趕緊將安德西拖下去,再說點好話,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此刻蔣墨年既然都開口了,他也不好行動。
“那蔣總打算怎麼處置他,為尊夫人賠罪?”
蔣墨年笑了,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反而讓人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很簡單,我的妻子至少要在床上躺很久才能活動,我要求不高,也讓他試試躺著不能動是什麼滋味就好。”
蔣墨年說的隱喻,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廢了安德西,恐怕以後安德西這輩子隻能在床上躺著過了。
安家家主還想爭取一下,卻看到安德烈搖了搖頭,最終隻能無奈答應,“好吧,就按照蔣總說的來吧。”
“來人,將安德西少爺拉出去……”安家家主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蔣墨年打斷了,
“家主,墨年想要親手為我的妻子討回公道,還望家主成全。”蔣墨年不卑不亢,對上家主的眼睛請求。
安家家主閉上眼睛,看來無論如何,今天是沒有半點機會保住安德西了,沉默著算是默許了蔣墨年的請求。
“謝家主。”蔣墨年道謝起身,一步步走向安德西。
安德西已經跪不住了,他以為無論如何,安家家主一定會保住他的,一想到以後人生要生不如死躺在床上,他竟然害怕得連求饒都忘記了。
蔣墨年捏住安德西的下巴,一個巧勁兒,卸了他的下巴,直接讓他失去了求饒的機會。
空曠的會客廳,隻聽見骨頭關節斷裂的哢哢聲,蔣墨年分寸拿捏的很好,安德西這輩子絕對沒有可能再恢複正常。
“抬出去吧。”安家家主看著地上軟綿綿地躺躺著的安德西,吩咐下人。
很快,安德西便被抬出去,而他所在的地方則是濕潤一片,全是他流下的汗水。
安家家主對蔣墨年的認識更深一步,重新坐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蔣總,是我安家管教不嚴,讓你看笑話了。”
“家主言重了,時間不早了,我妻子也還沒有醒來,墨年就不做過多停留了,等我妻子康複了,再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