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德烈微笑以對,和宋知意說著以前,談論美好的事情。
安德烈心裏清楚,這次是他能接近宋知意如此之近,以後不會再有機會如此近距離接觸,他想好好將這難得時光放在記憶深處。
在夜深人靜,或者在傷心失意時拿回味。
“這樣就好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宋知意大度地說,她始終還是說不出狠心的話。
在法國相處的那些時光,是難忘的記憶,是無法抹去的,因此他說不出永遠不見的話。
安德烈也是她記憶裏陽光開朗的男孩子。
安德烈心裏劃過苦澀,即使明白沒有機會,做好一切準備迎接,在她說出兩人之間隻能是朋友時,難免有些不舒服。
“好,以後你就是我尊重的學姐,我會放下,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安德烈保證,眉劃過一絲痛苦,卻隻是片刻。
既然決定了,就去接受,去做唯一他能做的事情。
“嗯呐。”宋知意笑容真誠燦爛。
安德烈起身,眉眼溫和,“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有時間再來看你,再說了,門外的蔣總應該等不及了,我再不出去,你說他會不會衝進來。”
和過去告別是痛苦的,更何況和愛了幾年的女人告別,安德烈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可宋知意是病人,他從會如此故作輕鬆地逗她開心。
提到蔣墨年,宋知意紅潤了很多的臉蛋上,漸漸爬上名為溫柔的神色。
“我估計會吧,他那霸道機車的性格。”
再看一眼,對安德烈來說,就是一種傷害,“那我得趕緊走了,不然又得挨揍。”說完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宋知意的麵頰。
克製而禮貌,沒有半點其他想法,吻別過去的感情,吻別一直以來的執念。
宋知意眼裏閃過意外,很快便釋然了,就將它當成一種禮儀。
“好好修養。”說完轉身離開,轉身的那一刻,眼裏故作的輕鬆消失,深吸一口氣,拉開門,走出病房。
見他出來,迪娜立刻看向她,若是目光可以幻化為實質的話,估計安德烈滿身都是刀口了。
“哼!”迪娜雖然想揍 他,但也明白是這裏是醫院。
喬斯對自家未婚妻護短的性格讚賞,作為一個男人,他本該不這樣的,可對安德烈的行為,他實在看不起。
“你們先進去吧。”蔣墨年對兩人說,抱著手,冷冷地看著安德烈
迪娜聽話地進去,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喬斯也緊跟著進病房了。
走廊隻有兩人相對而立,身姿修長,氣質非凡,都是英俊不凡的人,不同的是蔣墨年能壓住安德烈的氣場。
“謝謝。”良久,安德烈低聲道謝。
若不是蔣墨年允許, 安德烈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和宋知意告別。
蔣墨年對他的感謝並不在乎,他這樣做,考慮的不是安德烈,而是為了宋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