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從品宜出事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查了,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救下嶽父,知意,對不起。”蔣墨年愧疚地說。

若是說蔣墨年這輩子有什麼遺憾的事情,這算是一件了,當時他還不夠強大,不足夠能守護宋知意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麼自從那個時候,他更加狠辣的原因。

宋知意趴在蔣墨年懷裏,再聽他說一遍,仿佛再次經曆了父親去世,母親鬱鬱而終的痛苦,“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說起這個,蔣墨年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宋父去世以後,品宜群龍無首,眼看就要麵臨破產,他知道品宜對於宋知意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他要保下品宜隻能讓宋知意和自己結婚,才能名正言順地在那幫老家夥的阻攔之下,運用JK的勢力。

“還不是因為你當時喜歡著慕斯渲,要是我告訴你真相,以你當時恨我的程度,肯定不會相信我,隻會覺得我是在耍手段而已。”蔣墨年不滿地說,墨瞳滿是委屈。

宋知意想了想,那時候的她肯定不會相信的,她一直以為是蔣墨年拆散了自己和慕斯渲,還霸占了她家的公司,對他隻有滔天的恨意,根本不會有半分信任。

蔣墨年溫柔地撫摸著妻子的頭發,低聲安慰,“都過去了,我本來打算一直瞞你的,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慢慢給你說,可是一直沒有找到那個機會。”

蔣墨年越是溫柔,宋知意就是越是難過愧疚,趴在蔣墨年的懷裏,眼淚漸漸往下掉,最終發展成聲嘶力竭之勢。

宋知意之所以會哭成這樣,一來是重新麵對父親的死,和意想不到的殺父仇人,讓她的情緒無法自控。

二來是對蔣墨年的愧疚,原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蔣墨年為她付出了這麼多,現在她慶幸還好當時蔣墨年強逼著娶了她,不然的話,現在的她該如何自處。

“別哭了好不好?一會兒媽他們聽到,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蔣墨年溫柔地勸說。

可宋知意就是無法控製住自己,頭緊緊地埋在蔣墨年的懷裏不願意出來,眼睛止不住地掉,很快蔣墨年感覺胸前襯衣已經濕透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可當時我卻做出那麼傷害哦你的事兒。”宋知意漸漸停止哭泣,啞著嗓音道歉。

宋知意回想起當初,她時不時地給蔣墨年找麻煩,因為他不會對自己下狠手,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踩他的底線。

現在想來,當時的蔣墨年對自己愛的那麼深,而她那些行為無疑是在他的心裏插上一把又一把刀子。

蔣墨年見她哭泣漸漸停止,一顆心也放下很多,“好了,不哭了,這件事我會處理,我們先去洗澡休息好不好?”

宋知意木點了點頭,任由蔣墨年抱著她去浴室,洗漱完畢以後,躺在床上,眼睛也無神的。

蔣墨年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宋知意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打擊。

“知意,不要再想了,先睡覺,現在有我了,我已經可以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了,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都在。”蔣墨年摟過宋知意,低聲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