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不禁笑靨如花,臉龐籠罩著滿天桃花紛飛的浪漫之色。言道,“你父親對我,甚好。我這一輩子是嚐到其他女子都未有過的真真情義,算是一生無憾。我所擔心的除了你父親身體,就是你們三個孩子。子睿年幼,陪伴身邊日子長久。而身為女兒家,你十六,嬋兒近十五,都是將出閣的年紀。”
我靜靜垂首聽著。
“嬋兒柔順,隻專於針線女工,而你自幼便是好強,喜舞文弄墨。這些年,我和你父親甚是寵溺你。記得當年你父親娶你蕙蘭姨娘,隻讚了句‘岸芷汀蘭,蕙瑞芬芳’好名字,你便給府裏麵的丫鬟嬤嬤取名都帶‘蘭’、‘蕙’二字,你父親也隻是一笑而過。嫣兒,娘親隻是擔憂你這好強的性格。”
眼裏憂色重重,又轉道,“你父親對溫國公家老爺有知遇之恩,兩家當時十分交好,李玉璃自幼又與你相識,娘親看得出你們彼此皆有情義。這孩子溫和守禮,雖遇事不太拿主意,對你來說卻是極好的歸宿。”
聽說到玉璃哥哥,我按下心中欣喜,頷首道,“但憑娘親做主。”
“但凡世上婚姻皆逃不過‘門當戶對’這四個字,當年我與你父親便在這上麵吃盡苦楚。”娘親微微歎氣道,即又正色道,“溫國公家老爺當年護國有功,被當今聖上封為一等爵公。家有四子三女,有生養的夫人有四位——皇上賜婚的茗陽郡主,即是正夫人,如今已是一品誥命夫人,生有長女玉瓊,四子玉璃和最小女兒玉珊,長女現已嫁於翰林院侍讀學士,玉璃已為進士。平妻盧夫人,也是由皇上賜婚,據說出身不高,卻是極美豔女子,溫國公甚是重之,卻在誕下三子玉瑾後不久後病逝。平妻趙夫人,太傅庶出之女,生養長子玉琰,六女玉瑤,玉琰多年守邊,戰功累累,已被皇上封為將軍。玉瑤去年入宮為女官。另有一房侍妾,育有五子玉琛。”
我仔細聽量著,朝母親道,“溫國公家現今已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不再是當年那樣”娘親一愣,停頓道。“祁家就靠身為內閣侍讀學士的父親支撐,自從丞相見罪於聖上被革職,身為吏部尚書的你父親也被降職。其餘祁氏一族已盡衰落。我本出身商戶,自也是不能光耀門楣。也是我無用,不能為老爺多綿延子嗣。到底是苦了你和嬋兒,不能指望高耀的娘家門楣”娘親歎息道。
我握住娘親手,正言道,“娘親錯言了。女兒幸自生在祁家,自小便享受家門和睦,看著父母親恩愛,一家人盡享天倫。這有豈是富貴這些俗物可以相較的。況且,女兒愛的人必定要如爹爹一樣,愛的是女兒的人並非富貴門楣。”
娘親聽罷,眼裏含笑,“真真不愧是澤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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