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聞言麵露難色,很顯然她不知道怎樣表達才更確切。
左登峰見狀無奈搖頭,站起身走回了房間,從褡褳裏取出了昨天沒吃的那兩個白饃放到了碗裏,轉而走出房間向那女人走去,那女人見狀急忙站了起來。
“這個給你。”左登峰將那瓷碗遞給了那個女人。
女人見到白饃,眼睛立時一亮,不過最終還是搖頭沒接左登峰手裏的瓷碗。
“你叫什麼名字?”左登峰笑著將那瓷碗塞進了女人手裏。這年頭兒白饃是稀罕物,鄉下人過年都不一定吃的上。
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感覺自己又強人所難了,這個女人不能說話,怎麼會說出自己的名字。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女人聞言放下瓷碗,就近拾起一塊石子兒在地麵的灰磚上寫下了三個字。
“巫心語?”左登峰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在灰磚上書寫的是篆字,字跡很是娟秀,這就說明她先前曾經接受過良好的非正統教育,之所以說是非正統教育是因為現在的學堂和私塾是不傳授篆字的。若不是自己在文化所工作,還真不見得能認識這三個篆字。
巫心語聞言立刻輕輕點頭,示意左登峰讀的沒錯。
“誰教你認字的?”左登峰好奇的問道。
“師傅。”巫心語再次書寫。
“你師傅是這裏的道士?”左登峰疑惑的問道。
巫心語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你師傅呢?”左登峰並不明白巫心語為什麼點頭又搖頭。不過此刻他終於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外麵逃難至此的,而是一直就住在這個道觀裏。
“十年前離開了。”巫心語再次用石子書寫,她的篆字很小巧,這些字都是寫在同一塊灰磚上的。
“那時候你多大?”左登峰間接的詢問她的年齡。
巫心語這次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你一個女孩子,住在山裏不害怕嗎?”左登峰見她不願透露年齡,便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左登峰的這個問題一出口,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為巫心語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和神情立刻變的極為警惕,扔掉手中的石子兒站起身走進西廂並關上了房門,那盛有白饃的瓷碗也沒有帶走。
先前一直交流的好好的,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左登峰愕然的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自己知道巫心語是女人,但是巫心語卻以為自己並不知道,所以自己說破她姓別之後,她才會突然警惕起來。
“我不問了,饃留給你吃。”左登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站起身走向了北麵的正殿。
臨近大殿,左登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左登峰轉頭回望,發現巫心語推開房門衝自己跑了過來。還沒等左登峰反應過來,巫心語便衝到了大殿門外伸出雙臂擋住了左登峰的去路。
這一情形令左登峰大感疑惑,看了看眼前的巫心語,又抬頭看了看前麵已經沒有了大門的道觀正殿,巫心語的這個舉動明顯是要阻止他進入正殿,
大殿裏有什麼,她為什麼不讓自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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