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雖然一直在夜場中混跡,但她卻有一個聰明至極的頭腦。不然,即便是李大偉偷偷的給她報了一次信,也不會一直容忍李大偉在自己這裏免費的吃喝玩樂的。
李大偉身上還有她想利用的東西,比如說:可以生錢的權利。
在海城,因為海城日報社一家獨大的原因,報紙廣告費用(以下簡稱報廣)很高,甚至能與北上廣一較高低,這也讓很多廣告客戶怨聲載道。李明明卻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她想給自己另外找一條生財之道。
這天晚上,李大偉與幾位房地產老總吃喝一通散場之後,欲望興起,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霧非霧”。誰料到了之後,他才得知岑雲竹已經被別人包夜了。聽聞岑雲竹去伺候別的男人了,李大偉心中頓時不爽:她以前伺候過誰不太重要,畢竟,那會她還不認識自己。可是自從自己看上了岑雲竹之後,就一直是隻伺候李大偉一個人了。怎麼這會兒又出去坐台了?畢竟,李大偉還是有點精神潔癖的。
李大偉心中很不痛快,一個電話打給了李明明。
李明明當然知道李大偉是為什麼找自己,放下電話,就趕緊趕到了包間裏。
“哎呀,是大偉來啦?喝點什麼?”
“你知道我到這不是為了喝什麼的。岑小妹呢?”
“哦,你是說Andy啊,被客人了帶出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地方,女孩子們要總是不出去賺錢,讓我怎麼撐起這一大攤子啊?”
在霧非霧裏,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英文名字,但是李大偉從來不喊岑雲竹的英文名字Andy,就叫她岑小妹。
李明明毫不隱晦的提到錢,李大偉這才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拿著李明明給的鑽石卡免費消費的。從第一次與岑雲竹有床笫之事到現在,算算也得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也對,難怪人家不願意了呢。
“你們這裏陪客人過夜多少錢?我出雙倍,你趕緊讓她回來。”李大偉憤憤的說道。
其實,說白了,李大偉這個副總編也就是個“高級打工族”,月薪比普通記者能高一些,補貼多一些,時不時的廣告提成,也都被他大把大把的送出去打點高官,以求自己的仕途坦蕩了。手裏,即便是剩了點積蓄,也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肆意在夜總會消費的地步。
李明明豈能不知道他的經濟狀況?
因此,對於李大偉看似雙倍價錢的要求,她根本不為所動。
李明明隻是隨意的擺弄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說:“李總,帶Andy走的這位客人是個大富豪,一晚上給我出了5萬的價錢,你出雙倍,就是10萬,你覺得值嗎?10萬塊錢不是個大數目,但是恐怕也抵得上你一年的工資了吧?”
李大偉是個聰明人,他聽出了李明明話裏麵的隱隱不屑。也是,自己在這裏白吃白喝白玩白睡了人家姑娘大半年,那一次的通風報信早就抵上了。豈能永遠的容忍自己這個不花錢的主兒?
有些心高氣傲的李大偉看對方如此的不給自己情麵,“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就想走。
“李大偉,你就不想為自己謀條賺大錢的出路?”李明明見李大偉麵子上端不住要走,便端著酒杯快速擋在門前,盯著李大偉的眼睛說道:“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岑雲竹隻不過是個小姐,今天不陪你也要陪別人。你真想獨占她,就得有金屋藏嬌的資本。”
賺錢?誰不想!李大偉更喜歡金錢的銅臭味。可是,自己除了拉點廣告提成,拿點企業偷偷塞給的紅包,哪裏還有別的捷徑?
但是聽聞李明明的話裏有話,李大偉心中一沉:莫非,這個女人真的有辦法?可是,這麼好的事情她為什麼會找到自己呢?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看到李大偉猶豫了一下,李明明心中暗喜:自己想的這事,成了一半。
接下來,李明明給岑雲竹撥過去一個電話:“Andy啊,你和客人周旋一下,早點回來,李總來了找你呢。”
其實,岑雲竹此時就在樓上的包廂裏等電話呢,她和李大偉說的,隻不過是李明明為了刺激他而找的借口。
“都是聰明人,李經理你有話直說。”李大偉口氣生硬的說道。
“嗬嗬,大偉啊,別這麼生分,還是喊我聲李姐來得舒坦。”
“別,您是經理,我可套不起這個近乎。”說著,李大偉重新坐到座位上,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行,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處,不用太多廢話。我有個生財的道兒,做好了,日進鬥金,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而李明明給李大偉指出的這條道路,直接將他送到了審判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