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沮喪又尷尬的神情瞬間亮了起來,朱氧真是她的大救星呀,她剛剛怎麼忘了,有朱氧在,哥哥哪裏能怎麼樣她呢?
這麼一想,景嫿就得寸進尺地笑嗬嗬道,“哥,朱氧現在應該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厚此薄彼。一旦你欺負她,讓她不高興了,我肯定是站在她那邊的,絕對是不會幫你的,嘿嘿。”
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此刻卻聯合起來一起攻擊自己,景霍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挫敗過。
本來他想給景嫿繼續上教育課,但朱氧已經敏感得不高興了,所以他隻能先救自己的急,完全顧不得景嫿了。
當然,他也不會當著景嫿的麵,在車上把朱氧哄高興,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景嫿送回家,再就地把朱氧哄高興。
景嫿沒有親自被傅宴送回家,本來心裏還有些失落,後來因為朱氧成功讓哥哥不再訓她這件事,心裏覺得好笑極了,連帶心情也變好了,一回到麗景,變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馬上給傅宴打電話。
“我到家了,你在做什麼?”
傅宴活兒才幹了一半,懶洋洋地回答道,“在做金大媽。”
景嫿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在打掃衛生呀?”
“恩,確切地說,是給某人製造的災難現場善後。”
“嘿嘿,以後再敢氣我,可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我肯定會把花瓶呀、水杯呀,等等等等都摔破。”
“那今天要謝你不摔之恩了。”
兩人說著你儂我儂的話,驀地,傅宴問道,“你有沒有金大媽其他聯係方式?”
“幹什麼?”
“請她繼續做我的保姆,其他的人我都看不上了。”
沒想到金大媽在傅宴心裏的地位居然這麼高,景嫿一邊竊喜了一番,一邊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沒她其他的聯係方式,要不你問問我哥?”
傅宴扶額,“經過今天晚上這麼一出,你覺得他還願意給我金大媽的其他聯係方式嗎?”
景嫿自得地笑,哈哈哈,就是不讓你知道金大媽就是我。
第二天,景嫿早早地在家等著傅宴,卻接到了他放她鴿子的電話——他要回公司處理緊急事務。
於是,景嫿隻能乖乖地去醫院,繼續治療她的臉部過敏。
因為她昨天偷偷離開的事,薛醫生很生氣,以致於看見了她都不吭聲,全程冷著臉給她治療。
景嫿已經道過歉,見薛醫生還是不理會自己,便隻能閉著眼閉目養神。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小小地打過一會兒盹,她以為自己會看見繼續冷著臉的薛醫生,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坐在她對麵的淩安甫。
而床頭櫃上,斜放著一束漂亮的鮮花。
景嫿瞬間冷了臉,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請你出去。”
“我是來道歉的,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淩安甫指了指一旁的鮮花,問,“喜不喜歡。”
景嫿不客氣道,“我很喜歡這款花兒,但必須是我喜歡的男人買的,我才會接受。”
淩安甫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晚了。”
景嫿莫名其妙地瞪著他,便又聽見他道,“如果我可以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傅宴絕對不會有被你愛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