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波瀾不驚地看著淩安甫,“雖然你很自信,但我還是要殘忍地告訴你,這輩子我隻會喜歡他,不會喜歡其他男人,無論他有沒有跟我在一起。”
淩安甫輕笑,“這麼篤定?”
景嫿抿唇,她當然篤定了,十年如一日的篤定。
淩安甫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堅定道,“我也篤定,如果我在你麵前出現得比他早,你一定也隻會喜歡我一輩子。”
景嫿覺得,不可能的事情沒必要這般計較,所以也懶得去反駁他,而且,對於有些自戀的男人來說,可能就算反駁也沒有用吧?
兩人兀自沉默了一會兒,淩安甫突然問道,“傅宴有跟你說過我與他的關係嗎?”
景嫿搖了搖頭,然後自作聰明地回答,“你們以前是情敵吧?”
淩安甫失笑,“以前是假情敵,現在是真情敵。”
景嫿被他深沉的目光盯得臉頰發紅,佯裝沒有聽懂道,“他現在跟朱妤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大可以去追朱妤呀,一直跟他對著幹有意思嗎?”
沒想到,對於景嫿的這個質問,淩安甫直接點頭道,“有意思,親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是不是挺戲劇化的,像是看電視似的?”
景嫿準確地捕捉到了淩安甫這句話的重點,驚愕道,“你們是親兄弟?”
不可能吧?哪有新兄弟像是仇人似的?
而且,她相信傅宴真的沒有愛過朱妤,那麼,這兩人怎麼會為了一個朱妤反目成仇?
“對,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隻不過一個跟父親姓,一個跟母親姓。”
景嫿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不可能吧。”
淩安甫知道景嫿心裏已經相信了他的話,淡淡地解釋道,“不過我們在一起成長的時間並不多。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感情並不深厚。”
景嫿沒想到傅宴與淩安甫之間的關係不是從傅宴的嘴裏得知,而是從淩安甫的嘴裏得知。
因為太過意外,她便興致勃勃地充當起了一名合格的聽眾,隻專注地盯著淩安甫,一聲不吭。
淩安甫看著景嫿緊緊凝視著自己的眸光,多麼希望,那是充滿愛意的眸光,隻可惜,他知道那不是。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淩安甫打開了記憶的話匣子,“我與傅宴相差兩歲,他先出生。因為父親忙著公司的事,經常不在家,所以我們從小就很依賴母親,都希望母親愛自己多一點。跟其他家庭裏麵的兄弟姐妹五花八門的吵架原因不一樣,我們吵架隻有一個原因,爭奪母親的愛。”
“如果母親給他多倒了一公分的果汁,我就會生氣,如果母親多陪我讀一會兒繪本,他就會生氣。因為嚴重缺乏父愛,我們恨不能可以把母親分成兩半,然後一個人擁有一半,誰都不幹涉誰。”
“在我五歲他七歲那年,因為父親不關心母親,也不關心我們,整天隻知道工作,母親在多日以淚洗麵之後,毅然要跟他離婚。父親本不想離婚,但抗不過母親每日去公司鬧騰,隻能同意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