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不及。他一把摟住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酒臭氣撲天蓋地席卷而來。他以前從不曾這樣用力地摟過我。我的胳膊生疼，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他以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個樣子。緊接著，他又把臉湊過來，雙眼如鬥牛般通紅。我掙紮地稱脫。這是個完全陌生的男子，哪裏還有我熟悉愛人的影子。真真實實的，我首次對他對酒感到恐懼。 “小菊、、、、、、小菊。我想、、、、、、我想你、、、、、、。”他頑強地把臉伸過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難聞的氣味如海嘯般向我襲來。胃裏翻江倒海，一陣高似一陣的熱浪湧到嗓門。幹嘔不出，又沉不到肚子裏，衝來衝去，把身體跑道。我難受的要死。 我竭力偏離他的臉，讓嘴巴、鼻子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他這是怎麼了？真是讓人感到討厭。 “你回去吧。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快點回去休息。”我皺著眉頭，帶著命令的口氣強硬地說。他卻依然紅通著臉，吹著酒臭，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 暢通無阻地嚅息會，吸足了氧氣，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外推他。他高大的個子如金鋼般穩絲不動，又以泰山壓頂之勢向我的撲來。同時，他加重雙手的力氣，把我攥在懷裏。我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擠扁了。 嚅不過氣。霎那間。恐懼、憤怒、不滿、委屈、、、、、、許多種怨恨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要逃離。遠遠地離開他。他現在神誌不清，根本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並沒有閑著。騰出一隻大手開始在我的胸前亂摸。 “滾。”他野蠻的進犯，徹底惹惱了我。我變得異常憤怒，扯高嗓門，對他大聲叫嚷。他依舊兩眼通紅，麵容可惡，五官憎寧。 “我、、、、、、、我想你、、、、、、、、我想、、、、、、想要你。”他那張臭哄哄的嘴在我臉上胡拱亂蹭。那隻不安份的手更是在我身上一陣狂抓。 “滾開。快滾開。”我又急又極，怨恨交加，傷心不已。手腳並用。摳開在我胸前的手。腳朝他的腳、腿上猛踢猛踩。 結結實實的踢打落在他身上好像是輕飄飄的棉花。五大三粗的他無動於衷，手更肆無忌憚地橫衝直闖。夾雜著令人作嘔的難聞氣息。 “你、、、、、、、、”氣急敗壞，說不出話來。伸出巴掌，使出滿把勁，“啪”地聲，照他的臉上扇過去。這一巴掌的分量不輕，他的臉上立即呈現出幾道痕跡。我的手也被震得火辣辣的疼痛。 條件反射似的，他鬆開我。捂著臉，吃驚地望著我，好象不明白怎麼回事，為什麼挨一巴掌。 趁此機會，我跑到門口，端出半盆水，劈頭蓋臉，朝他潑過來。霎時，從頭到腳，他變成了一個落湯雞。 毫無防備的，他整個人怔住了。水沿著他的頭發、眉毛、鼻尖，順闐衣袖、衣襟、褲腿，滴滴嗒嗒，紛紛往下墜。源源不斷，彙成小溪。地上一片水汙。 我也呆住了。神差鬼使的，潑了他一盆水。這可是我最親愛的男朋友了呀，他要是生病了怎麼辦？瞧瞧我對他做的事，真是不應該。 急急忙忙地找來毛巾，關切地給他擦。 他一把推開我。濕淋淋的鞋在地上跺跺。咬牙切齒。狠狠地說：“姓莫的。算你狠。”還不解氣，回手摔倒一把椅子。把盆子當作我，抬起腳踢過去。他真是被氣瘋了。恨恨的，臨出門，又在門上踹兩腳。頭也不回，大踏步走出去。 我敢打票地說，今天是十八年來最倒黴透頂的一天。邪門事像趕集一樣都被我碰上了。莫明其妙，到底是誰吃錯藥了。摸了摸頭，不發燒。看來是有病的是他們。
第四章 誤會（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