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內力不穩,這回爺可算是翻車了吧?
青衣趕著馬車,上了一條岔路,進了一片樹林,在那溪邊停了下來。
青衣內心的這些小九九,當然是不敢被夜晟知曉的,停下馬車之後,他便召集隱衛,在周圍戒備了起來。
馬車上,夜晟全身溫度驟然降低,這種狀況,像極了之前寒毒發作的模樣。
但是,這麼久的時間,夜晟寒毒發作的次數寥寥可數,為何這次卻一點征兆都沒有的便會發作?
“徐大夫!你不是說蠱蟲取出,寒毒便不會發作了嗎?”宮初月一直守在夜晟的身邊,但是夜晟的狀況她根本插不上手,隻能喚出了血石內的徐大夫。
“按理說的確不應該發作了,雖然餘毒未請,但是卻不至於會寒毒發作。”徐大夫眉頭緊鎖,替夜晟把脈的時候,更是滿臉深思。
“寒毒發作之前,發生了什麼?”徐大夫捋著胡子,打開了自己的藥箱,開始調配解藥,好在以前壓製寒毒的藥物都在。
“啊?”宮初月一愣,沒想到徐大夫會突然這麼問,直接愣在了那裏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事,毋庸擔憂。”夜晟微微睜開了雙眼,體內躁動的內力,已經被他稍稍壓製了下去,這才終於能分神說上一句。
宮初月那個傻女人一定嚇壞了。
“寒毒發作,還說沒事?你們是不是一個個都在騙我?”宮初月聽到夜晟的聲音的刹那,情緒便激動了起來。
突然的,她便覺得,這事情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那些蠱蟲是她親手從夜晟的心髒中取出來的,她也能夠確定,蠱蟲已經取幹淨了,可為何還有寒毒?
徐大夫一直說那蠱蟲便是寒毒的根源,可如今根源已解,為何寒毒還在?
聯想起前後的種種,宮初月懷疑夜晟與徐大夫似乎是隱瞞了她什麼事情。
“噗……”夜晟看著宮初月,想要解釋,宮初月已經起疑了,他不能任由事情這般發展下去,絕對不行,隻是這一張口,氣息一個不穩,一口鮮血直接從夜晟喉嚨口嗆出,噴灑在他麵前。
“夜晟!”宮初月大驚,在瞬間便朝著夜晟撲了過去,再抬頭的時候,眼角已經噙滿了淚水。
“沒事……別哭……”夜晟唇角扯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沾染了鮮血的手,輕輕覆蓋上了宮初月的。
“我陪你。”宮初月眼角熱淚滴落,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夜晟的身邊,她不清楚夜晟的狀況,不敢貿然治療。
都說中西合璧,可是在現代,根本就沒有內力這回事,宮初月在治療的是,必須要不斷的創新。
才能夠幫著穩住體內得內力,說起來,就連她體內的內力都還是夜晟幫著她穩住的。
她又有何資格,去幫夜晟?
宮初月此刻隻能看著徐大夫忙忙碌碌著,在夜晟唇色已經蒼白到了沒有一絲血色的時候,徐大夫才終於將壓製的解藥配置好了。
“喝下去會沉睡最起碼三個時辰。”徐大夫將藥遞到了夜晟的麵前,同時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