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知我者,外公也。”常寧親熱的挽著範東屏的胳膊,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外公,這邊的招商工作節節勝利,那邊的股票連連上漲,內部的隱患迅速消除,咱們是凱歌高奏,難道您就不能讓瘋狂一下?”
“嗯嗯,所以嘛,外公也輕鬆了,邀請了幾個老朋友,去高爾夫球場玩一玩。”範東屏走到電梯門口,停下腳步說道,“小常啊,不管怎麼說,外公是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留在香港留在公司,讓外公過個輕輕鬆鬆的晚年。”
常寧為難的說道:“外公,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說吧……唉,您老人替我想想,我現在還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嗎?京城裏的那位正憋著氣呢,我要是留在這裏當個資產階級,估計非得把他活活氣個半死不可。”
“嗯,你說得倒也是。”範東屏點著頭說道,“寧瑞豐托你媽帶來過一封信,裏麵就一個中心思想,希望我能支持你,在現在的路上繼續走下去。”
“再說,我覺得我應該為改變家鄉的落後麵貌作點貢獻,我想我也有這個能力。”
範東屏微笑著說道:“你小子當官沒幾年,官場那套玩藝倒是門兒清,把我公司都當成你的縣政府了,嗯嗯,搞鬥爭玩政治,你還真是一把好手,我不管你了,隻要求你先把我這裏的事情理理順。”
常寧衝著電梯裏的範東屏,擠眉弄眼的笑道:“咱不是正在理麼,您老人家放心,三五年內,範氏集團公司定會一帆風順。”
要理範氏集團公司,搞定前姨媽,現在的大丫頭金未央不就行了嗎。
不過,一個小時以後,當常寧坐在一種叫小包廂的用餐房間裏時,馬上感到,搞定大丫頭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昏暗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和小包廂裏富麗的裝潢,都無法分散常寧的注意力,他的目光,正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投在金未央身上。
為了這次約會,金未央特地回家換了衣服,脫下職業裝的她更顯嫵媚,特別讓常寧噴血的是,她身上的連衣裙簡直透明得不能再透明了,裏麵的肉色,還有那紅色的罩罩和下麵的紅布片,讓他清楚地一覽無遺。
常寧在漩渦裏掙紮,金未央卻來了個得寸進尺,把小包廂裏的燈光調亮了一個檔次,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獻在常寧的視野裏。
“大丫頭,你還是收起來吧,”常寧咬咬牙,微笑著說道,“該看的,昨晚都已經看過了,你要再這樣搔首弄姿,我會把你扔出去的。”
金未央被嚇住了,趕緊的收斂起來,這些天她多少摸到了常寧的一點脾氣,他不開玩笑的時候,你最好正經一點,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咕嚕了一句,“……小少爺,這,這是人家特意,特意為你買的麼。”
“哼,以後在外麵給我整老實一點,”衝著金未央瞪了一眼,常寧又用緩和的口氣說道,“大丫頭,你就是整天剝光了在我麵前晃蕩,也是沒用的,我跟外公說好了,辦完正事,我要抓緊時間回青陽去。”
金未央失望地垂下頭,“哦,知道啦。”
還好,當服務員端上了西班牙牛排,常寧笨拙地拿起刀叉時,兩個人又都重新的開心起來。
金未央有一對與眾不同的大眼睛,明亮而清澈,象春水般迷人溫馨,常寧喜歡往那裏看,仿佛那裏有金未央內心的波瀾澎湃。
“小少爺,等公司在青陽的企業破土動工時,我要帶著思思找你去。”金未央大聲的說道。
“嗬嗬,我沒有意見。”常寧樂嗬著說著,瞅著金未央胸前的高山,他不禁馬上聯想到遠在青陽的丁穎,“到時候比一比,是你們資產階級宏壯,還是我們無產產階級偉大。”
那個男服務員又進來了,這回端上來的是意大利披薩,似乎是剛出爐的,還冒著騰騰熱氣。
服務員站在常寧的側後方,用流利的普通話恭敬的說道:“兩位請慢用。”
這時的常寧,發現了金未央臉上笑意的消失,驟然地,換上了驚恐的表情……
得意不忘形的習慣,又一次救了常寧自己,也救了目瞪口呆的金未央。
他在那幾乎來不及反應的瞬間,看到金未央明澈的雙眸裏,突地閃過一道雪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