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寶拿手推了丁國明一下,“老丁,你什麼意思,欺負我讀書不多啊。”
“這是《yīn符經》上的一句話,意思是任何事情,時機最為重要,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聰明人善於抓住時機,愚鈍者隻相信命運。”
“那麼,我們的時機在哪裏呢?”
丁國明說道:“放長線釣大魚唄,我們耐心的等著,資本的本質在於貪婪,亞陸有限公司來了以後,我就不相信它每一件事每一步都是合法的,我們這邊,市政fǔ肯定要有人與之談判吧,除了常寧、馬中和陳茂雲,總還會有其他人參與的,我們接近不了他們三個人,可其他人總有機會嘛,隻需有人幫著,我們就能拿到證據。”
看著丁國明,林開寶問道:“老丁,你是說,我們要找人做臥底?”
“是的。”丁國明笑著點頭。
“你,你不會已經在這樣做了吧?”
丁國明高深莫測的笑了,“嗬嗬,這你得問朱省長去,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啊。”
有些事有些話,因為省長朱永軍有過交待,丁國明隻能裝在心裏,比方說朱永軍對他許的願,他就不能隨便對外人說,一般的政客都會犯這樣的毛病,野心比能力大,sī欲比公益重要,丁國明誌存高遠,當然要竭力掩藏自己的野心和sī欲。
正說著,兩個人等待的市紀委書記白鐵心,夾著公文包進來了。
“老白,辛苦啊。”丁國明忙著招待。
白鐵心甫一坐定,林開寶就問道:“老白,你那邊的事有眉目了嗎?”
“嗬嗬,隻能說收獲不少啊?”白鐵心笑道。
“這麼說,孫華洋和鄭誌偉他們,答應和我們合作了?”
白鐵心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啊,政治上的合作和交易,講究的是利益互惠,孫華洋也是有靠山的人,身居省委常委兼湖城市委書記的高位,以我們的地位,根本沒有資格找他合作,至於那個小白臉鄭誌偉,人家有付總理老丈人撐腰,哪用得著和我們合作呢。”
林開寶失望的說道:“老白,那你還說什麼收獲不小啊。”
悄然一笑,丁國明說道:“孫華洋和鄭誌偉有個共同特點,就是畏懼常寧,這兩個家夥都吃過常寧的虧,一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一個是不願冒險的乖乖仔,指望他們幫我們,是不可能辦到的,哪怕給他們好處,他們也不會出手。”
“老丁說得對,我這次和上次一樣,去找他們的目的,不是談合作,而是收集情報,孫華洋和鄭誌偉雖然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但卻向我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
聽了白鐵心的話,林開寶嗬嗬的笑起來,“老白,我聽說孫華洋的老婆和鄭誌偉的老婆,離婚後都進入了常寧家的公司,其中必有大名堂吧。”
男人麼,說起女人來,總是象吃了興奮劑似的,就連文質彬彬的丁國明也不例外,“哈哈,據我所知,常寧和那兩個女人之間,關糸是肯定有的,問題是這方麵的事,一定要講證據,如果光憑道聽途說,我們反而會被人家反戈一擊的,以常寧的背景和地位,有點這方麵的反映,既很正常,也扳不到他啊。”
林開寶看著白鐵心說道:“老白,你就說說,你準備怎麼下手吧。”
“嗬嗬,不好意思,我也想不出什麼新花樣,還是老辦法,兩條腿走路,一是美人計,二是派人盯著,等待他犯錯誤,但是,你們也知道,這些做法要是傳出去,可是吃不了抖著走啊。”
白鐵心的話說得很明白,對付常寧的辦法他有,但萬一出了事,責任他一個人承擔不了。
林開寶應得很爽快,一拍胸脯說道:“老白,你就大膽幹吧,出了事,算上我一個。”
丁國明略作猶豫,但很快就點起頭來,“老白你放心,責任我們共同承擔。”終究是些下三濫的手段,拿不到台麵上,丁國明向以正人君子自居,以往對這些小段很是不屑,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情勢所迫,隻能出此下策了。
“那好,那我就布置下去了。”
丁國明吩咐道:“老白,人要可靠,事要保密啊。”
白鐵心笑了笑,“這個請你們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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