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蘭溪的田地收回來之後,南湘的農田陸續地都收在了虞家手裏,所有的南湘百姓都在看著虞少姨娘到底要做什麼,而此時的虞少姨娘正在探病。
那日清讓要查出是誰將自己要收地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來賞罰堂領罪的有兩個,一個是意嬋一個便是現在趴在床上的虞少晟。
“傷口如今可好些了?”
少晟臉上微紅,想起受傷的部位甚是尷尬,而清讓絲毫不覺,她搬了椅子坐到了床榻邊上,示意於二出去,於二就當做沒聽到,紋絲不動地站在一旁。這是幾日來於二第幾次固執,清讓已經記不起了,於二是個死腦筋,答應了雲澤要保護她,竟然真的寸步不離。
“再有兩日便可下床了,聽下人們說弟妹受了傷,如今如何?”少晟說話一直恪守禮數。
“我與你一樣,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勞煩大少爺記掛了,不過說來也是巧,我與大少爺都是皮厚之人,都喜歡自己找些罪受。”
“我不知道弟妹所言何事。”少晟眼神閃爍,一看便知不是善於說謊的人。
清讓自然的接過於二倒的水,“我知道收地之事不是你泄露出去的,也不是意嬋那個一根筋的丫頭,她不說是講義氣,可你不說是念情分吧?”
少晟神色慌張,“弟妹誤會了,事情的確是我泄露的。”
“別再說了,我心裏都是有數的,今日來,不是為了那些過去的事情,”清讓喝口水清清嗓子,“你知道如今南湘的田地都被我收回來了,地不能荒著,大少爺管理鐵礦井井有條,如今我想請大少爺出麵管理這些田地。”
“我……我也不懂農田之術。”
“技術的事我已經安排了人,你隻管管理一下幹活的人,這人可比地裏的草難管理多了,畢竟我是女人家不方便常常在外披頭露麵,虞家的產業總是要在虞家人手裏的。”
少晟麵露不解,“昨日聽說你將家裏的掌事權交給了我娘,今日有將農田之事交給我,如今你倒真的是個清閑姨娘了,那前些日子何苦那樣折騰,在南湘百姓心中還留下惡名。”
“你是問我圖的什麼?”清讓笑了,“方才不與你說,我不過就是皮厚些,喜歡自找罪受。你好些養傷吧,農田的事可有得你忙活的。”
清讓說話間就要走,少晟抬起身子急問,“你做著這麼多都是為了子琛吧!可你都將這些交給我和我娘,不怕到頭來他回來了便什麼都沒有?”
“便是他與我說的,說你可信的,不然我如何敢責罰大少爺二十大板。”清讓笑得有些調皮,她也顧不得少晟一臉呆滯,自己稍稍提著些裙擺就往外走。
清讓沒有與虞子琛聊過少晟,在子琛被帶去京都普慶寺之後,清讓問過影衛魅,是何人泄露了鐵礦枯竭之事,魅說是虞子琛,那時起她便對虞子琛更怕了一些,因為沒人會連自己都算計。同時她也對虞少晟多了一份信任,擔著殺頭的危險替虞子琛瞞著,就算對虞子琛沒有深厚的兄弟情義,但至少應是有什麼把柄我在虞子琛手中的,這樣的人自然是可以放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