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乖乖的站在一旁,在被清讓踹了幾腳打了幾下再扔了幾個瓶瓶罐罐以後,他站在那裏看著背對著他坐的清讓。
“又是哪裏做錯了,你這又是生的什麼氣?”明明在南湘城外分別時還是好好的,他從懷裏掏出一份信,“你瞧,我還給你帶來了阿旭寫的信。”
原本想著討好清讓,卻沒想著走到她麵前,看到的卻是清讓滿臉的淚,清讓拿過信塞進懷裏卻也還是不理他,這下子雲澤才知道定是出了大事,“這到底是怎麼了?”
“於二是誰?”
雲澤愣在那裏,眉頭緊緊鎖著卻不發一語。
“如今你還是不說,我信你才將他放在身邊的。”
“他對你怎麼了?他答應過我不會對你不利!”雲澤撈起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的陣勢。
清讓攔住了他,“你這是要去哪裏找他?他沒對我怎麼樣,相反的他的確救了我,我氣的是你竟然開始騙我了,你可知這世上除了爹以外,我最信的便是你!若你也騙我,日後我還有誰可以相信?”
雲澤知道,所以他方才才沒有隨便想個故事來敷衍她,可他答應過那個人,若是說出來便不能再待在南湘,若不在南湘他日後再怎麼保護清讓呢。
“你大可不必怪他。”
聲音從內屋飄來,清亮中帶著些許慵懶,清讓當然不會忘記這聲音的主人,隻見虞子琛一身白衣一把扇子撩起紗簾,另一隻手提著酒壇子,紅潤的臉上笑容漂浮似雲。
清讓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雲澤相扶,她瞪了一眼過去,心中又記了一筆。
“呶,你的梨花釀。”虞子琛將酒壇子遞過來,清讓下意識雙手去接,卻不想他提著那般輕鬆自己卻差些沒捧穩,“我便是於二,這一次我給你那麼大的提示,連名字都沒改,是你眼拙,怪不得你大哥。”說著臉上的笑容還有些得意。
果然是他,清讓心中沉下一口氣,卻又升起許多疑惑,“你不該待在普慶寺嘛,如何易裝成於二?”重兵把守的普慶寺,聽聞連蛇蟲蟻獸都難自由出入,他如何逃過眾人耳目的。
虞子琛一挑眉,“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區區普慶寺怎麼能困住我呢。”他是不會告訴她,自己能脫身全然靠跟華碩打了一個關於紅薯有沒有熟的賭,華碩答應再去普慶寺之前給他一天的自由時間,而他利用一天的時間讓人給他易容,再將原先就易容成他模樣的人塞進了普慶寺。
“你又何時與他一起算計我的?”見虞子琛嘴巴緊,清讓隻好從雲澤下手,見雲澤一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定是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我還要去忙華淑婚禮的事,這些小事既然虞狐狸來了,你問他便是了。”雲澤擔心如果清讓知道他們很久很久之前就勾結在一起一定會把他扒皮抽筋的,所以留下這一句趕緊開門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