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喜歡說話?”少年仍是時高時低虛弱地說著,完全忽視淩雅風的存在。“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還是不要管我了。”
“虛弱、發冷、失血過多,如果你再這麼嘮叨下去,閻王會比較喜歡招待你。不要再問我任何問題,我也不會回答,還有”少懷淡淡看了他一眼,張嘴吐出兩個字:“麻煩”
少年苦笑了一下,在這是少懷又停下腳步:“我教淩少懷。”然後她再次加快腳步。
看少年還想說什麼,沉默了許久的雅風終於開口:“如果你還想活著,就閉嘴。”
等三人回到風雨園時已經是15分鍾後了。
“大小姐?”剛從懷仁樓出來的張嫂正碰上少懷,“天啊,你受傷了!”
“我沒事,華伯伯在嗎?”少懷不輕不重地問,但語氣中的那些焦急卻是掩蓋不住的。
“他和老爺在聊天。”張嫂的餘音還未落,就看見了雅風和黑衣少年,“大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天!你也受傷了?”
“沒有,你叫悠淼他們都出來幫忙,去做一些熱水,準備剪子。總之,一切用得上的都拿到懷仁樓來。”雅風對張嫂吩咐著。
“哦,好。”張嫂小跑著去了。
懷仁樓內
“華伯伯,他怎麼樣?”一路上失血過多,少年已經昏過去了。少懷看著華平沉重的臉色,一種不祥的感覺向她襲來。
“正如你所想的,他失血過多,又有些著涼,恐怕……”
“不會的”華平的話驟然被打斷,“他那麼堅定地讓我就他,一路上還說說笑笑,他不會就這麼死的。你騙人!”少懷的焦急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姐,你冷靜下,讓華伯伯把話說完。”淩子仲第三個妻子所生,淩家的二兒子淩皓揚走到少懷身邊,安撫她。
淩皓揚,聰明、活潑,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優點。生活在淩家這樣的大家庭裏,從小的教育及見識早讓他能獨當一麵。
華平苦笑了一下,他和淩子仲是多年的好友,可以說是看著淩家小輩們成人。而淩家大女兒淩少懷更是和他最親近的一個,因為她喜歡學醫。這也是淩子仲一直很納悶的事,畢竟他一點也不喜歡醫院和醫學。可如今的少懷,她也是學醫的,不會看不出來情況。華平不禁打量了黑發少年幾眼,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能讓冷淡的少懷如此失控。看來過不了幾年,淩家就要辦喜事了。
“華伯伯”淩夜羽推了推她,夜羽是淩家最小的孩子。
“啊?哦。”華平看了少懷一眼說:“他的身子骨很好,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也必須好好調理一陣子。”
“所以說,他沒事,會活下去?少懷仍不確定的問。
“是,他會活下去。”華平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太好了!”一晚上的緊張情緒終於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
“少懷!姐!”皓揚一勾手穩住了少懷下滑的身體。
“該死,華伯伯,小懷也受傷了!”雅風埋怨自己的疏忽。
“沒事,她隻是太累了。”華平幫少懷包紮了傷口。
“悠淼、冉霏你們倆把少懷送回房。”一直在一旁的淩子仲說,“雅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啊,怎麼好好地出去,會受傷地回來?還有,那個少年是誰?”然詩芸也問。
“我也不知道,我順著小懷每天走的路一直找下去。到的時候就隻有少懷和那個少年。”
“好了,太晚了,都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淩子仲聽完說。
1996年淩悠淼(從小,少懷就很穩重,從不把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即使是在我們的麵前。對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來說,她就是堅強、聰明、無所不能的代名詞。不管什麼事,隻要到了她手上,就絕對辦的妥妥當當。她總是不服輸,說男子能幹的是她也能幹,於是,武術、劍術她無一不學,而且還學得有模有樣。她是那麼那麼地堅定。記得小時候少懷為了救爬上樹而無法下來的冉霏,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手臂劃破了一大片,流了好多血。我、冉霏、皓揚還有夜羽,都嚇哭了,連哥哥都急了。結果反倒是少懷安慰我們。她臉上的笑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麼燦爛,那麼明亮。純淨得像瑤池留下的水。那一年,少懷十歲,我也十歲。那一年,我知道,這個叫燒壞的女孩將會永遠保護著我們。她會在我們難過時,張開她那上猶如母親般溫暖的臂膀把我們護在懷中。我一直都這樣認為。當然,如果他不曾出現,那一切都會如我得一樣。可是,他卻出現了,我們所有的幸福都將不再。若沒有他,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