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和歐陽洛的對話已經在差不多一個月以後了,之中他們都在暗中調查照片的來源,但都一無所獲,發照片的郵箱原始注冊者已經查出來,但這個郵箱已經被棄用一年了,而且查實後此人確實和照片的事沒有任何關係,的確是黑客侵入到郵箱裏借殼發送的照片。線索到此也就中斷了,那個黑客是誰隻有天知道而已。
“你們冷戰的時間太長了,洛,她不是隻寄居在你屋子裏的房客。其實那些照片可能隻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並不一定真是我們眼睛看到的。”
“特殊處理的效果能這麼逼真嗎?”
“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什麼效果都能做出來不是嗎?既然什麼都查不出來,那麼就把這件事忘了吧。相對於照片,我還是更相信斯人,她絕不是那種女孩,相信我的感覺,也相信你自己的感覺。”
歐陽洛回味著林銳的話,他何嚐不想相信她呢。但愛總讓人失去理智。
斯人已經被歐陽洛冷落了快一個月了,但這所空曠的大宅裏,即使他不在,也時時處處都布有他的眼睛。不用說分布在臥室和客廳的隱形攝像頭,就是宅子裏這些幫傭的人,也無不是歐陽洛一手培養出來的。她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歐陽洛遠程監控。這一個月斯人過的很安靜,開始她擔心喬家會陸續出現什麼狀況,但她的擔心多餘了,喬母一直沒有再打來電話,那就說明喬家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一夜留在她心裏的傷痛也慢慢的淺了,淡了,時間就是一條河,真的沒有什麼是它帶不走的。
客廳裏的玻璃和窗簾一直都沒有修理,直到最近,林銳才找人過來修。斯人實在沒有事做,就靜靜地坐在吧台邊看著年輕的男孩忙碌。男孩也會偶爾瞥一眼這個安靜少話的女孩。快到中午的時候,陽光的熱力已經把男孩背部的衣裳曬透了,玻璃終於安好了,斯人遞過水和毛巾讓他先歇一會兒。
這個男孩斯人見過一兩次,都是在花園裏。斯人隻知道他是花匠,不知道他還會修理玻璃和窗簾。他不住在洛園,斯人常常去花園也極少碰到他。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聊起了天,倒還很談的來,斯人這才知道原來他還是個大學生,在洛園做兼職花匠,斯人好奇地問他為什麼要做這個,他說完全是因為個人喜好。他說他姓木,熟悉的人都叫他阿木,同學們叫他阿童木,聽到這裏斯人就笑了。
阿木選的窗簾非常漂亮,整片窗簾布滿了濃綠的鋸齒狀纖巧的綠葉,中間夾著粉色的絨球一樣的花朵,既生機勃勃又清麗可愛的風格,斯人很是喜歡。斯人問阿木窗簾上的是什麼植物,阿木告訴她是含羞草,還給她講了許多關於含羞草的趣事。
歐陽洛走進來的時候,聽到了斯人的笑聲,還有她輕快的語調,正和年輕的男孩說著什麼,他站在了吧台邊,看到她站在陽台上和男孩一起裝著窗簾,窗簾在輕風中搖曳,她說,“真漂亮,阿木,謝謝你啊。”,她和男孩相視而笑,陽光下她的笑容那麼燦爛,幾乎刺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