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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諾丁頓莊園。
趙純良距離上一次來諾丁頓莊園,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這次重新返回諾丁頓莊園,趙純良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上一次自己來這裏,是以上帝之手傭兵團團長的名義,那時候的自己除了上帝之手傭兵團團長的身份之外,其他真的是一無是處,而現在的自己,和當時比實在是差的太多太多了。
趙純良的車停在了莊園外,在來的時候,趙純良就已經給孫先生這邊打了電話,孫先生答應趙純良會在家中等趙純良將他祖上的那把寶劍給送過來。
不過,讓趙純良驚訝的是,趙純良都已經走到了莊園門口,竟然沒有人來迎接自己。
按道理來說,自己能夠將孫英將軍的寶劍帶回來,就算孫先生這邊不感恩戴德,那至少來門口迎接一下祖上的寶劍,也是應該的吧?
趙純良站在鐵門之外,按了按門鈴。
並未有人回應。
趙純良再一次的按了門鈴,還是沒有人回應。
“這人不會出去了吧?”南宮鳳鸞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的。”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孫先生期盼這把寶劍已經太長的時間,我之前都已經打過電話我要把寶劍送回來,他是絕無可能出去的。”
“那怎麼沒有人?”南宮鳳鸞問道。
“就算孫先生真的有要緊事出去了,莊園裏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趙純良說著,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幢莊園。
就在這時,蘇阿蠻的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說道,“老大,我聞到了血腥味。”
“我也聞到了。”趙純良皺著眉頭,抬起手推了一下鐵門。
那扇禁閉的鐵門直接被趙純良推開,趙純良走入了莊園內,快步來到了莊園中間那幢別墅的門口。
門緊緊的關著,趙純良也不客氣,抬腳直接就將門給踹開了。
門內的情況,讓趙純良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在門口的位置,倒著一個穿著管家服的男人,那人麵朝下躺著,地上都是血,而在更裏麵的地方,同樣倒著不少人,這些人的身上,也都是鮮血。
“你們在這裏等著,阿蠻,你看著他們。”趙純良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就獨自走入了別墅之中。
別墅的大廳內倒在血泊中的人至少得有十個以上,不管男女都有,趙純良見到了上次帶領自己來別墅的那個管家,那管家的脖子上有一個血口,口子還在往外流血,這代表著管家死亡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分鍾。
趙純良順著滿是鮮血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了孫先生的書房外。
書房的門開著,趙純良直接走了進去。
門內,孫先生仰麵朝天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著,身上滿是鮮血。
趙純良連忙衝到孫先生的身前,一隻手輕輕按在了孫先生的脈搏上。
雖然孫先生看起來很慘,但是卻依舊有著微弱的脈搏。
“孫先生!”趙純良輕聲叫道。
孫先生的眼皮微微抖動了一下,隨後就看到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是… 是你。”孫先生微微張了張,鮮血順著嘴角就往下流淌。
“別說話,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趙純良說道。
“來…來不…來不及了。”孫先生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我撐不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純良問道,“到底是誰,非得要滅了你滿門?”
“我… 我求你…求你幫我一件事情。”孫先生喘著粗氣說道。
“什麼事情您說!”趙純良說道。
“幫…幫我告訴…告訴孫家莊的人,趕,趕緊跑,有,有危險。”孫先生斷斷續續的說道。
“有什麼危險?是傷了你的這些人要去孫家莊麼?”趙純良問道。
“劍…有人…有人要…搶…”孫先生張著嘴,再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忽然猛的顫抖了一下身體,就再也沒有了升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純良站在孫先生的屍體旁邊,十分的困惑。
是什麼人,會在朗朗乾坤之下,就滅了一戶權貴的滿門,而且聽孫先生的遺言,那人似乎還有可能要對孫家莊的人動手!
趙純良雖然與孫先生並無太多交集,但是此事是孫先生臨終前所囑托的唯一一件事情,趙純良不得不慎重的考慮這件事情。
過了許久,趙純良返回了樓下。
“良兒,到底怎麼回事?”南宮鳳鸞看到趙純良下樓,連忙問道。
“都死了。”趙純良沉聲說道,“裏麵的人,一個不剩,被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