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娘想喊救命,隻是她還沒來及開口,身後後心處,就被人用什麼硬物抵上了。
“不想死,就乖乖走!”白登小聲道:“擺什麼貞潔烈女的架子,一個奴女罷了!”
莫雨娘也不知道在背後抵著自己的是不是刀,但也不敢再說話了。
白登回身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招了一下手,等這輛馬車到了他們這一行人的跟前後,白登帶著莫雨娘就上了車,跟趕車的人說了一句:“回府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莫雨娘坐在車裏,壯著膽子問白登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放心吧莫娘子,”白登打量著莫雨娘說:“我們不會在京城的大街上殺人的。”
“你,我,我是上官大將軍家裏的人!”莫雨娘這時候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了,跟白登強調道,上官大將軍的那個大字,被她咬字咬得很重。
白登笑了起來,說:“知道你是上官將軍家的,我還知道你是周大將軍送給上官將軍的,隻是上官將軍看不上你,但你是恩師所贈,所以硬著頭皮把你收下了。”
“胡說,”莫雨娘最聽不得人說這話,當場就跟白登叫道:“你胡說!你們是什麼人?放我下車!不然我家將軍不會放過你們!”
“嘖嘖,”白登咂兩下嘴,說:“你嚷什麼?再嚷就把你扔護城河裏去!上官將軍不會放過我們?我們真替他解決了你,說不定將軍還會給我們派賞錢呢!”
莫雨娘氣得渾身哆嗦,眼看著就要昏過去的樣子。
在後麵拿刀抵著莫雨娘的五王府侍衛,都有些可憐自己身前的這個美人兒了,看了看白登,心裏想著,到底是個太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白登看莫雨娘被自己氣成這樣,便不再開口,隻是不時饒有興趣地打量莫雨娘一眼。
馬車到了五王府的正門,趕車的停下了馬車。
“大總管回來了?”門人看見這輛馬車,忙跑下了台階,跑到了馬車的跟前。
“你看一下這是哪裏,”白登撩開車窗簾,讓莫雨娘看一眼五王府的正門,問莫雨娘道:“你識字吧?”
莫雨娘沒理白登,看向府門上的匾額,五王府這三個字,讓莫雨娘就是一驚。
白登把車窗簾往下一放,說:“我們走。”
莫雨娘說:“你還要帶我去哪裏?”
“莫娘子,”白登衝著莫雨娘好笑道:“你是個什麼身份,怎麼能從正門進王府呢?”
莫雨娘再次被白登說得麵紅耳赤。
馬車到了五王府的後門,白登領著莫雨娘從後門進入五王府,一路把莫雨娘領到了白承澤見客的小廳外麵。
莫雨娘被白登留在廳外等著,扭頭看看自己身在的這個庭院,庭院深深,不少花草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還沒等她看上幾眼,白登就站門口,喊她進廳去。
“這是我家主子五殿下,”白登領著莫雨娘走進廳裏,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白承澤,跟莫雨娘娘說道。
“奴家莫氏,見過五殿下,”莫雨娘心下惶恐,她出自周大將軍府,又伺候了上官勇,大官也不能說沒有見過,隻是皇家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白承澤坐在那裏,也沒抬頭看莫雨娘一眼,說:“你今天出城送衛朝去了?”
“是,”莫雨娘低著頭道。
“衛朝知道你去送他?”
莫雨娘搖搖頭。
白承澤笑了一聲,道:“你討不了他的歡心,看來我得給衛朝送幾個美人過去伺候了。周宜這一次,做了一件蠢事。”
莫雨娘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
白承澤說道:“安家的那位二小姐是個絕代佳人,就算找不到另一個安家二小姐,送美人,至少也要送一個跟安二小姐相差不大的人吧?周宜怎麼就選了你呢?”
莫雨娘呼地一下抬起頭,但隨即又想起了麵前這個人的身份,飛快地把頭又低下了。
白承澤沒漏過方才莫雨娘抬頭時,眼中的那股不服氣,不服氣就說明這個女人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不安於現狀的女人就好拿捏了,“我送衛朝女人,你不高興?”白承澤問莫雨娘道。
莫雨娘說:“奴家不敢。”
“不敢,”白承澤笑道:“可是你這語氣一點也不像啊。”
聽到了白承澤的笑聲,莫雨娘詫異地抬頭看向白承澤,就看見白承澤正笑看著她。笑起來的白承澤,跟冷著臉的白承澤完全就是兩個人,莫雨娘愣住了。
“衛朝不懂得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道理啊,”白承澤笑道:“你這樣的美人,他竟然放在家中獨守空房,將軍無情,你這個美人還要對他有義嗎?”
莫雨娘把白承澤的話想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聲音不自覺地就放大了數倍,跟白承澤道:“我不會背叛我家將軍的!”
“沒人叫你背叛他,”白承澤說:“隻是你到我這裏來,若是讓衛朝知道了,我想他會樂於拿你做個順水人情吧?”